“有你出战时候。”韩孺子喝两杯,“不必总想着明日大战,说点别。”
王赫不吱声,崔腾醉意却更加明显,斜眼道:“陛下想听句真心话吗?”
“当然。”
崔腾沉吟片刻,“哥哥死在军中,但那是他自找,与陛下无关,父亲死于敌手,但那是他自己不小心,怨不得陛下,小君妹妹深得陛下宠爱,更没话说,崔昭是被陛下送入匈奴,现在想来,对她可能是好事,至于削官夺爵,都不在意,唯有件事,耿耿于怀,不是今天这种时候,绝不会说出来。”
王赫连使眼色,崔腾全当没看见,死死盯着皇帝,说:“张琴言是刺客,但她死,真心痛,就是现在,
王赫无可奈何,本想劝皇帝备条后路,结果皇帝却将唯路给堵死。
两人告退,韩孺子却不允许,“留下陪朕喝几杯。”
酒有是,杯子却没几个完整,崔腾找出两只,给王赫只,自己只,用袖子仔细擦拭。
王赫抱来酒坛,先给皇帝倒酒,次是崔腾,最后是自己。
韩孺子笑道:“今夜此间并无君臣,你痛饮,不必拘礼。”
,必能越战越勇,更不用说还有楚军押后。”
崔腾已经为父亲哭过,这时只在意皇帝,上前步道:“就是这些百家军,真……不值得相信啊,他们先是投降神鬼大单于,现在又投降大楚,保不齐明天阵前会站在哪方。”
“用人不疑,朕倒觉得百家军可信。”
崔腾无话可说,看向王赫,“还是你劝吧。”
王赫道:“就当是以防万,陛下也该准备条后路。”
王赫客气地饮酒,崔腾却将皇帝话当真,连饮几杯,大声道:“痛快,可惜东海王不在,也不知他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“送回人头里没有他,他就是还活着。”
想起父亲之死,崔腾又悲又怒,再次连饮三杯,也不用王赫倒酒,自己抱着酒坛自斟自饮,有三分醉意,问道:“陛下为何不派打头阵?”
“因为你不是樊撞山。”韩孺子回答得很直接。
樊撞山威名远扬,不只是楚军,百家军也都知道是这员无敌猛将,崔腾自然不如,可他不服气,“让给樊将军当跟班也行啊,免得日后有人说胆小,有仇不报。”
“你提醒,将兵部人叫进来。”
王赫很快叫进来七八人,京城兵部只剩这些官吏,却是皇帝向全军发布命令第层缓冲。
韩孺子下达两条旨意,是传令后方楚军,关闭壁垒,门户全部钉死,不准任何人出入,二是送给百家军将领封信,让他们带往西方,择机交给邓粹与黄普公。
兵部官吏领旨而去,崔腾与王赫目瞪口呆。
“早跟你说过。”崔腾小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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