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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(4 / 19)

某天,母亲将装有热水红茶壶放在桌上,当她转过身去拿奶粉时,伸手去碰茶壶,茶壶立刻掉下去。茶壶翻倒在地将水泼洒出去,至今残留淡淡烫痕就是当时留下勋章。吓得哭起来,母亲便以为从此就会害怕热水和红茶壶,因为其他小孩都是这样。但事实并非如此,既不怕水,也不怕茶壶,不管里头装是热水,还是冰水,只要看到红茶壶就会伸手去摸。

不仅如此,就连楼下独眼老先生和他拴在别墅花圃里大黑狗,对来说也不是可怕存在。

对外婆来说没有不好意思。

4

其实些时间才理解外婆帮这充满爱意绰号。书里怪物都不可爱,不对,应该说可爱不起来才叫怪物。但外婆为什要叫可爱怪物呢?即使知道相互矛盾概念起出现时,会产生所谓“反讽”,还是常常搞不清楚外婆重点是放在“可爱”上,还是“怪物”上。总之外婆说是因为喜欢才这样叫,所以选择相信她。

母亲听完外婆说米老鼠女孩事件后便哭起来。“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……但没想到会这快……”

“吵死!要在这边哭哭啼啼话,就回你房间把门关紧后尽情哭!”

因外婆突如其来咆哮而暂时止住泪水母亲,在偷瞥外婆眼后又哭得更厉害。外婆发出啧啧声摇摇头,“呼”声长叹口气后,抬头盯着天花板角落。这是在外婆与母亲之间常可见到画面。

所谓“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”,是指母亲对担心已经有段时间。因为出生开始就跟别小孩不太样,如果你问哪里不样,那就是,不会笑。

开始以为只是发育较迟缓,但育儿书中提到过小孩出生三天后就会开始哭闹。母亲伸手数数日子,已经接近百天。

就像被下不会笑魔法公主,点反应也没有。母亲则像是来赢得公主芳心异国王子使尽浑身解数,又是拍手,又买各色铃铛摆弄,有时还会跟着童谣跳搞笑舞蹈。逗弄累就到阳台根地抽烟,她知道怀之后好不容易才戒掉烟瘾。看过母亲那时录像,在汗流浃背母亲面前,就只是,默默看着她。若说这是个小孩眼神,未免太过深沉而平静。

总之,母亲并没有成功逗笑。医院也没说什,只是不会笑而已,在检查结果中,不管是体重、身高,还是行为发展,都未低于同龄人平均值。儿科医生认为没什大不,说小孩正健康地长大,不用太过担心,然后就送走母亲。母亲也直努力安慰自己,只是比别人稍微木讷点而已,但是满周岁后发生真正令人担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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