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5 / 19）

后来对那天记忆就只有母亲不停哭泣样子。母亲哭又哭，哭又哭，离开诊室后仍继续哭着。电视上正播着动画片，但却因为母亲而无法集中注意力，就连宇宙战士消灭坏人时，母亲还是不停地哭着。后来还是坐在隔壁打瞌睡外婆大吼道：“不要再哭！吵死！”母亲才像个被教训女学生紧闭嘴巴，无声啜泣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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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给吃很多杏仁。只要是杏仁——美国、澳大利亚、中国、俄罗斯产——韩国进口所有种类都吃过。中国产有难以入口苦味，澳大利亚产则有股难以描

不仅直盯着老先生满满眼白瞳孔，还在母亲视线暂时移开时，对着露出尖锐犬牙、凶猛吠叫着黑狗伸出手。即使在见过那黑狗将邻居小孩咬到流血后仍是如此，母亲更是常为此急奔而来。

经历几次事件后，虽然母亲有时会担心是不是低能儿，但不论是从外表上还是从行为上，都看不出任何可被判定为智力低下迹象。母亲不知该怎理解这种孩子，就像般母亲样，决定往好处思考。

“是比同龄人更无惧又冷静小孩。”

母亲日记里是这描述。

尽管如此，如果过四岁还不笑，不安也是会到达极限。于是母亲带着找上更大医院。那天，也是记忆最深刻天。就像看着水里东西样，原本模糊不清事物突然清晰起来。

名穿着白袍男人坐在前方，他满脸笑容地拿着各类玩具依次在面前展示，还晃晃其中几个。后来又拿小锤子敲敲膝盖，没想到小腿就像跷跷板样朝天空弹起。男人还将手指放到腋窝下，觉得痒就笑下。最后他拿出照片问几个问题，其中张照片让印象深刻。

“照片中孩子正在哭泣，因为没有妈妈。你觉得这孩子心情怎样？”

不知道答案，抬头看旁母亲，母亲微笑着摸摸头，接着用力咬咬下唇。

不久后，母亲说要环游宇宙，就带去个地方，到才发现是医院。问母亲明明没生病为什还要来这里，但她没回答。躺在处冰冷地方，被个白色长筒物吸进去，嘟嘟嘟，机器发出奇怪声音。宇宙之旅就这样无趣地结束。

接着出现更多穿着白袍男人，其中个年纪较大让看模糊黑白照片，并说这是脑袋。骗人，看就知道不是，但母亲好像相信那蹩脚谎言，频频点头。每当男人开口说话时，旁边年轻男人就接着写下什。觉得有点无聊就摸摸脚，后来又用脚踢踢医生桌子。母亲把手放在肩上制止，抬头看母亲，泪水正扑簌簌地流下她双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