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蕴低低问,“你想做甚?”
“杀鹅吃肉。”
原来,当年他甫进家,冬葵就要杀鹅原因是被气着,因为伤心,所以要杀鹅吃肉。
可柳蕴当时不知,只挑眉问,“杀便没有,你不心疼?”
冬葵拿着菜刀出去,“夫君都中举人,还不能吃只鹅?”
“姐姐不知,”冬葵坐下,捏笔手指泛着青白,“姐姐有父有母,素日还有哥弟照拂,只有个夫君,她人还要来夺,才不要愿意分给她人半。”
秦家姑娘哪里是来做妾,还不是瞧不上她欺负她,想着日后让柳蕴休她,好做个正妻?
杜三娘心头酸,“明白。”
冬葵半响才摇摇头,“姐姐回吧。”
杜三娘退场。
府门口,砍自己,死,正好给秦家姑娘让位。”
她说到死时,墙上柳蕴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。
“好夫人,去不得,去不得啊!”那媒婆抖着嘴唇去拦,好话说个尽,“怪,都怪,咱们不提,再不提这事!”这事本是秦家老爷秘密交待她做,若成皆大欢喜,也不掉秦家面子,她本以为十大九稳事,谁知别看冬葵素日跟在柳蕴身边软软糯糯,内里竟是个狠,若她真去秦家,这事传开,说秦家姑娘给柳蕴做妾,柳蕴都不要,秦家姑娘这辈子可就毁,以后也没人会找她说媒。
冬葵被媒婆和杜三娘合力拦,拎着菜刀回头,“那您回去问问秦家老爷,以后还想这事吗?”
媒婆:“问,这就回去问,他绝对不敢想,他要是再生出这个心思,口唾沫吐到他脸上!”
当晚,冬葵恶狠狠地啃着骨头,又恶狠狠地瞪着柳蕴,柳蕴扮着当年无辜模样问,“你今日怎?”
“没怎,为夫君开心!
冬葵孤身坐在院子里,院子里点都不静,那只白鹅扑棱着翅膀乱叫,冬葵哽咽声音传出,“再叫吃你!”
柳蕴坐在墙上,久久不动。
墙下众人听个大概,亦不动。
等宋平水估摸着时间,文会也该结束,也不敢高声催,只拍拍墙,“大人,该回。”
隔壁院子里早已没人,柳蕴跃而下,跳进院子里脚踏进厨房,冬葵正在磨刀,见他回来,动作停。
冬葵勉为其难收菜刀,“也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这事!”
“小祖宗放心,定不会说出去,秦家老爷为面子更不会说!”媒婆满口应承。
冬葵点点头,抿唇笑,“您慢走!”
“好,好,这就走!”那媒婆灰头土脸地走。
杜三娘不放心地从冬葵手里拿过菜刀,“可吓坏,这要是不小心割着,可如何是好?”替她放回厨房,小心地问声,“你就这般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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