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。”
房门开,顾寻退出去,宋平水与他打个照面,两人微点头,宋平水疾步走过来,瞧决明还在,时不知该不该提,柳蕴瞧他表情就知此事不宜让决明听,低头捏捏眉心,决明没有走意思,这孩子竟和冬葵样黏他。
决明不仅不走,还出声催他,“爹爹,该去见娘亲吧。”
宋平水惊下,此时还是不见好,脸紧张地望向柳蕴,柳蕴沉思片刻,抬袖捏捏决明脸颊,“太瘦,你娘亲见定不开心,不若吃胖些再见。”
决明嘴巴瘪,面上欢喜褪个干干净净,“可天是吃不胖,这样话得等很久才能见到娘亲啊。”
难不成是方子起作用太小,太医院是丁点都没察觉出来?抑或是有旁原因?老头拿不定主意,不动声色地同宋平水笑笑,“不见夫人,实难诊断,老夫可能见见夫人?”
“先生说得极是。”宋平水回以亲切笑,言语间却有些为难,“只是夫人情况先生也知,就怕她见生人心生恐慌,要不容问问大人?”
老头抚抚胡子,“确然该请示大人。”
“先生稍等。”宋平水出屋,往隔壁去,老头与其他大夫继续凑在起商讨出什方子才最见效。
这厢书房里,顾寻还在讲述当年带决明出宫保命事情,当年奉先帝之命,他带暗卫营几人抱决明出宫,起初几日无人追赶,轻轻松松地奔赴西北,顾寻以为西北多山荒僻,易守难攻,宫中追兵不知何时就到,不若先去那里躲避祸害,等情势稳定下来才另作打算,几人遂往西北去,起初几日无人追来,几人埋头赶路,及至刚到西北,数百位追兵就来。
“稍微胖点就可以!”
哄得决明跳出他怀中,发出呐喊,“那
顾寻等人以少抵多,实难胜出,且还带着孩子,当以孩子性命为先,打斗多时,顾寻受重伤,无奈之下令暗卫假扮他抱着孩子跳崖逃命,他则趁乱之际,偷偷抱着孩子躲起来,其余暗卫相继殒命,追兵下崖寻找孩子去,周围静,顾寻强撑着身体带决明离开,走许久抵抗不伤势,在山下陷入昏迷,幸得老头所救,他与决明才活下来。
这段凝固着鲜血往事使得房里气氛压抑许多,决明本不适合听这些,但他窝在柳蕴怀里不走,柳蕴就由着他,眼下他听完,难过地揪紧柳蕴衣襟,柳蕴摸摸他脑袋安抚下,命顾寻等下去抚恤已去暗卫家人。
顾寻在暗卫营多年,知晓如何做才是最好,领命正要告退,柳蕴屈指敲下桌面,“抽空考虑下自己以后,想好就说声。”
“是。”
宋平水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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