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快要关上时,那美人疾步上前,“不若替我再禀报夫人一次,我只是想寻猫,不会做旁的事情。”丫鬟去了,没过一会儿就回来,“不能进。”
那美人一怔,突地落下泪来,泪珠涟涟地滚落脸颊,啜泣声倒也不小,听得使人心生怜惜,过路的仆人偷偷驻足,那阵子柳蕴见那美人见得多,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一场新欢旧爱的争斗,纷纷抻着脖子看戏。
那美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都说夫人好心肠,我想也是的,怎会弃一只猫而不顾,她定也想着快快找到,岂能不让我进去?可是你自作主张,不想我见夫人?”
正要关门的丫鬟:“……”
松了门,气得匆匆进了屋,禀报冬葵,将那些话复述得清清楚楚,冬葵托着腮,“哭了呀?哭得好看么?”
一会儿,觉着时间差不多了,出声问,“姑娘,你哭出来了么?”
顿了一下,温若华缓缓转过头,眸中水汪汪,眼角还挂着泪珠,整个人都可怜凄楚几分,神色却是难堪着,“我说了,我哭起来称不上好看。”那摇摇欲坠的泪珠似珍珠般要落下。
“啊,不,好看,很招人疼的。”
这话是崔时桥脱口而出的,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温若华已匆匆转过身去,他本人亦不知如何是好地快速地转了个圈,又转过身,两人背对着彼此,崔时桥强自镇定下来,“你再练练,我去帮他们!”
两人分开,又过了半个时辰,一切都准备就绪了,温若华穿着华服,施施然地来到了蘅青院门口,他们要做的是当年那美人第二次来求见冬葵的情景。
丫鬟嘟嘴,“不及夫人,就好看一点点吧。”
冬葵哦了一声,“去,你就说,就是我不让她进的,爱哭挺好呀,让她这几天都站门口哭一个时辰,再送到柳蕴书房,对着柳蕴哭。”
丫鬟一字不差地传达了,那美人气得浑身发抖,看戏的众人拉长音调哦了一声,纷纷散开了
第一次,是那美人的白猫往蘅青院蹿,她一路追着到了蘅青院门口,那白猫轻盈地掠到墙上,跳入院子里了,那美人本欲算了,可一思及丫鬟对自己所说的话,忽地转了主意,命身边丫鬟上前敲门。
院门一开,露出一张丫鬟的脸,“何人?”
“姐姐,这是隔壁的姑娘,想必姐姐也知道了,这位姑娘养的白猫进院子里了,我们可能进去寻寻?”
门里丫鬟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美人,“不能,夫人不喜欢闲杂人等进来,猫找到会令人送回去。”复又关门。
那美人从听到“不能”“闲杂人等”脸色就不好看了,她非要进去不行,令丫鬟再敲门,这次门过了许久才开,还是之前那个丫鬟,“院子大,那猫连个影儿都瞧不见,看来要费一些时间,姑娘回去安心等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