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废帝在位时,废帝也不明面提柳蕴身份,当年柳家案是何情况,他清二楚,他只想在暗地里赶尽杀绝,后来他被废,幼帝登基,朝堂有人暗中嚼舌根,惹得柳蕴严办,从那时候就没人提过此事。
及至,幼帝下令重审柳家案,柳家沉冤得雪,柳蕴亦不出声,实则柳家清白,他存在就光明正大,但他并未选择认回柳家,暗地里总有大胆揣测原因,却也只是揣测。
正是寒冬,凛风透过窗户吹过来,冬葵如梦惊醒,浑身发凉,眼角泪怎也止不,柳蕴抱着她,也暖不热她
,柳清义触柱而亡,听得差点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。
先帝得知,勒令宫人不准再与柳馥提柳家,柳馥求到先帝跟前,先帝不理,柳馥只得暗中筹划救人,实则自打知晓父亲已亡,她就有种无力回天感觉,她太解她父母弟兄,过刚易折,受此屈辱,又猛然间没父亲这个主心骨,他们还能撑多久?
就在她筹划之际,废帝胆大包天,打着先帝名义往狱中送毒酒,柳家正是肝肠寸断时,误以为是先帝所为,这等已然定罪折辱岂不是要他们命?
柳蕴还记得他哥饮毒酒前样子,对面牢房里,他哥倚着牢墙,恨得目眦欲裂,“陛下信,信!父亲受不得此辱,受不得,你受得?”
柳蕴想拦下他,“受得!这不过是*人污蔑!”他想起柳馥,他不能留柳馥人,他哥深深地望过来眼,像是含着希冀,“信你受得!”先他步饮下毒酒,含恨而亡。
而后,杯毒酒被伪装成宫人废帝党递至柳蕴嘴边,柳蕴冷冷地望眼,宫人冷嘲热讽,“柳小公子,你父兄已认罪,你也别惜命,什受得受不,不过为财而死,这也是活该吧?”
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,那宫人变脸色,柳蕴眼看出其中端倪,佯装被他激怒,再也忍不似地接过酒杯口饮完,攥紧拳头背过身去,那宫人收酒杯,满意地离去。
牢房里,匆匆吐出来毒酒浸湿柳蕴衣襟,那脚步声更近,却是柳馥人慢步,最终只救下柳蕴人,因为毒酒只过口,并未下咽,找来大夫很快替柳蕴将毒素清理干净,柳馥不便来送,只给他封信,他带信孤身深夜离京。
因着他当面饮下毒酒,送毒酒宫人禀报给废帝,废帝就信,第二日禀报先帝,声称柳家畏惧z.sha,先帝余怒未消,因为信任废帝,也没再问什,柳家就这成为过去。
现今朝中人人皆知,当今首辅柳蕴是当年柳家幸存之人,论起血脉亲情,陛下要喊柳蕴声舅舅,但无人敢提,无论京中还是京外,凡知晓这段旧事皆缄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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