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。”他揉揉脸,眼下片暗色,同僚瞥来眼,“醒就别这傻不愣登问题。”
“”
温在卿在两人身后站有会儿,他还思考下刚才那个傻不愣登问题,觉着状元这个问题问得不太妙,遂进去拽状元爹到边,“你家幼子近日不对劲儿,你可得注意些。”
崔宣平觉着奇怪“有何不对劲儿,不挺精神着”
他可真是个乐观开朗爹。
崔时桥又梦到那日境况。
草长莺飞,风和日丽,他和同僚经过凉亭外小道,繁密花枝掩去亭中倩影,只传来道恹恹声音,“是不喜看书”
声音渐低,低到几不可闻,可他还是识出声音主人,顿住脚步提起后走得飞快,同僚不明所以地去追,“你倒是等等。”
眼前春景闪而过,崔时桥睁开双眼,撑起身子甩甩脑袋,索性跳下床洗把冷水脸,大半夜,他睡不着,跑进书房里读书,结果凝神静气读许久,脑海里还想着那个梦。
就这样个梦,他不是孤身人,还有同僚陪着,温若华甚至没能在他梦里露脸,他就羞耻地想,岂能做出这样梦来完,不是君子
温在卿嘴角抽,“你太粗心,明明白白地和你说吧,同宋平水他们发现你家幼子”靠得极近地低语番,此事还是莫让旁人知晓好,宋平水他们亦不会外传。
崔宣平听得愣好久,晕晕瞪瞪上完朝,下朝,正要逮住自家儿子问声,“儿啊,听说你有心上人”却见崔时桥急匆匆跟着温在卿走,是,他现在在吏部,归温在卿管,得跟着温在卿做事,崔宣平满心失望地忙自己去。
捱到傍晚回家,崔宣平将事情与崔夫人说,崔夫人惊问道,“温老确然这说”
“是。”崔宣平抿口茶,“哎,咋觉着温老格外关心年轻人感情问题,上次长公主那心思,他摸得比谁都准”
崔夫人瞪来眼,“温老是心思细腻,总比你粗枝大叶强”转眼想,明白着和崔时桥说,恐他不好意思,自家儿子什
崔时桥蔫蔫地趴在书桌上,春夜风吹许久,才吹散他面上滚烫热度,却没吹走姑娘声音,“是不喜看书”
崔时桥猛地起身,喃喃自语,“不是君子,不配看这些书,对”不然没法解释心底突然涌起想把这些书搬走冲动。
没过多久,屋里满满当当书都被他塞进里间,通忙活后,没来得及休息,就该去上朝。
他现今去吏部当郎中,是要日日上朝,遂唤仆人为他换官服进宫,到金銮殿门边儿,捅捅同僚,问,“你可知何为君子”
同僚睁开眯起眼皮子,“你这是没睡醒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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