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瞟向院门口,悚然意识到,外面水榭游廊里莺声燕语,凭空消失。
门口岑寂得如同座孤坟,外头风进不来,里头声响也传不出去。
她汗若濡雨,非但不往前,反而暗暗摸向袖子里那柄翡翠剑。
安国公夫人察觉滕玉意动作,拉住身边位贵女,娇笑道:“去,把她袖子里东西给拿过来。”
那少女先是不解,而后像是魇住似,怔然片刻,木呆呆朝滕玉意走去,行动时关节僵硬,好似有人在背后操控。
“这有何难,拿来便是。”
滕玉意指指安国公夫人始终藏在袖中右手:“夫人,从进院子就不见您抬过这只手,莫非受伤?”
安国公夫人怫然变色。
滕玉意恳切道:“跟阿耶学过些胡人推拿法子,如果夫人不介意,不如让帮您瞧瞧。”
说罢欲上前,安国公夫人绷紧脸绽出笑容:“不必劳烦滕娘子,席上行酒令时扭到,有些使不上力罢,往常也犯过这毛病,歇歇就好。”
香囊。”
她款款分开众女上前捡那东西,起身时“不小心”碰到安国公夫人右臂,隔着层光软衣料,只觉底下硬得硌手。
她如遭雷击,环视下院内,董县令家管事娘子已是急三火四,杜夫人急欲将药丸分给那妇人,她迈步上前,把夺过那药瓶:“慢着。”
众人愣。
滕玉意望着那药瓶,耳朵却留神周围动静,不知何时起,揽霞阁变得极静,外头本该乐声泱泱,却连丝杂声都不可闻。
滕玉意心惊肉跳忙要拔剑,不料双肩陡然落下千钧般怪力,将她下子定在原地,之后任她如何发力,剑鞘都纹丝不动。
她挤出笑容道:“夫人,你这是要做什?“
安国公夫人理理臂弯里烟灰色巾帔,样子安闲自得:“
滕玉意静静看着安国公夫人:“夫人手琴技蜚声洛阳,筚篥箜篌样样在行,想来比常人更加爱惜双手,为何受伤也不找人诊视?”
杜夫人愕,众人也都露出不解之色。
安国公夫人歪头看看自己右臂,嘴边添抹笑意,“你说是为什?”
滕玉意硬着头皮道:“正因为弄不明白,所以要请教夫人。”
安国公夫人招招左手:“过来,告诉你为什。”
这情形诡异莫名,滕玉意压下胸口翻涌恐惧,镇定道:“夫人,头痛欲呕,想来也沾染那东西邪气,不知吃这丹药管不管用?”
“自然管用。”
杜夫人这才回过神,忙要过来察看滕玉意脸色:“玉儿!”
滕玉意宽慰姨母:“姨母不必担心,吃药便好。”
她试着拧拧药瓶,无奈道:“打不开这药瓶,能不能请夫人搭把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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