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圣和弃智晃晃脑袋,顿时清醒过来。
蔺承佑落回阵中,把丧失功力老妖拖到近前,笑问:“耍这多花样,是不是想让放你马?”
老妖眼珠转转,抖瑟着拼命点头。
“你老实回答几个问题,如果答上来,可以考虑不将你打回原形。”
老妖口中呜呜作响,自是求之不得。
夜风送来低沉诵咒声,敲金戛玉,轻悦如泉,仔细辩,是蔺承佑声音。
“载营魄抱,来御魑魅。”
“破——”
老妖眼珠微凸,还未来得及挣扎,道光芒去如雪光,重重劈中她面门。
老妖惨痛低嚎,拼命想挣开束缚,雪光却如灵蛇般缠绕而上,将她紧紧缚住。
样纨绔公子,还能问出这样蠢笨问题。
看来这阵是摆不起来,她愈加放心。
众人四散奔逃,滕玉意身形灵巧,率先跑到院外,老妖兴奋莫名,路穷追不舍。
滕玉意惊惧不已,隔着墙边跑边骂道:“妖物,你死到临头还想害人,你且看看你身后是谁。”
老妖:“你还指望蔺承佑救你?他被打得元气大伤,早就自顾不暇。”
“数月前你还只是醴泉山脚下只树妖,既不能入魔
蔺承佑悬立于半空,诵咒嗓音声高过声,老妖止不住地战栗,从脸庞到脖颈,寸寸露出褐黑虬结树皮,肩上长发,更是慢慢化成缕缕枝条。
眼看数百年功力要毁于旦,老妖悔之晚矣,不由哀声啼哭起来。
她音韵凄凉,似乎悲不自胜,蔺承佑无动于衷,小道童和护卫却动恻隐之心,腹中多少伤心事,仿佛都被这哭声勾起。
蔺承佑心中暗骂,到这时候还在耍花招,释尽身煞气来乱人心智,不懂防备之人,往往沦肌浃髓而不自知。
他拂开镇坛木上符纸,挥袖扬,击出镇坛木,老妖被打得浑身激灵,哭声戛然而止。
滕玉意冷笑:“谁也不指望,不过你要是不怕左爪也被砍断,大可以来试试。”
老妖想起滕玉意和蔺承佑刚才是如何合力诱她出阵,气得牙痒痒,愤而劈断面前垣墙,倾身要捉住滕玉意,忽觉股怪风袭到背后,轻轻慢慢,如绵如絮。
老妖心头涌出不祥预感,欲要扭头探究竟,怪力却陡然扬升,如雄兵会师鸣锣击鼓,驱千旗,驭百兵,排山倒海压向她头顶。
老妖脑中轰然巨响,汇聚全身煞气要回击,可这怪力跟以前遇到法术迥然不同,赫赫扬扬蕴含着无穷正气,压根不容它躲闪,千钧之力就当头砸下来。
老妖佝偻着僵在半空,魂魄仿佛被碾成碎片,勉力抬头往前看,只见院中火龙四处游走,煞物们大半都被缠住,不是凄厉惨叫,就是顷刻间焚成黑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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