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手比滕玉意还要冷,沉声道:“犊车已备好,你阿爷人在左领军卫,圣人把宫中奉御全都派过去,正在全力救治。孩子,莫怕,你阿爷赤心报国,定会逢凶化吉。”
滕玉意颤声道:“阿爷究竟出何事?”
皇后默默,解下身上那袭雪白狐裘系到滕玉意身上:“那帮贼子上回刺杀几位官吏不成,便将目标放到滕将军身上,应是蓄谋已久,连滕将军这样身手都……”
皇后见过大风大浪,态度和语调都远不及平日沉稳,可见此次针对朝臣刺杀,几乎震动整个朝野。
滕玉意止不住颤栗,悬着心往外走,皇后满心忧愤,亲自将滕玉意送出内苑才留步。
滕玉意怔住。
碧螺惊惧不安:“老爷今日上朝时候,在嘉福门被伙逆首伏击,程伯刚才赶来送信,连皇后都惊动。”
滕玉意心口急跳,怔忪间被人搀扶起来,才发现手脚麻木得像木头。
她推开二人,低头胡乱趿鞋:“多半听错,要当面问程伯。不,阿爷还在西营,直接去西营找阿爷。”
春绒和碧螺哆哆嗦嗦服侍滕玉意穿衣。主仆三人拾掇好出门,天色将明未明,雪花絮絮地飘,天地间有种迷濛空寂之感。
哥,定会对那人青眼有加,如此来,守选期间也算多份倚仗,所以最近不少人自称阿孤,还托朝臣传话到宫里……”
他们话声越来越小。
滕玉意又在房中等会,直到外头重归寂静才闪身出来。
出玄圃阁,春绒和碧螺还在外头苦等,两人鼻头通红,显然冻得不轻,主仆三人回到寝处歇下,当夜无话。
接下来两日,滕玉意每日都随皇后礼佛,切都如前,只是昌宜和阿芝像被严加管束起来,未再四处溜达。
程伯满身是血,见滕玉意出来便噗通跪下。他这跪,滕府众多护卫连同端福在内,全都跪地不起。
“小人
滕玉意呛口冷风才意识到自己忘穿大氅,然而顾不得,仓皇间跑到院门口,迎面撞见行人。
当先那人钿钗礼衣,正是皇后,身后众内侍哑然相随,隐约有些不安之色。
皇后望见滕玉意,快步迎过来:“滕娘子。”
滕玉意背后冒出强烈不祥之感,勉强维持礼数:“见过皇后……”
皇后挽住滕玉意胳膊:“不必,快起来。”
这样过三日,第四日便该出寺,拂晓时候,滕玉意还在酣睡,梦中突然有人推搡她。
她迷糊睁开眼睛,对上春绒和碧螺惊惶脸。
“娘子,快醒醒!”
滕玉意睡意顿消,这两个丫鬟跟在她身边多年,历来心细沉稳,这样失态,不知出什事,她猛地爬起来:“怎?”
两人泣不成声:“老爷出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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