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似乎很爱洁净,慢慢掸净身上余灰,这才抬起手来,重新扣住滕玉意肩膀:“娘子也太不解风情,诚心相邀,你怎舍得再推搪。”
滕玉意估摸着逃不掉,情急之下甩出袖笼里最后样东西:“既要登门做客,送公子样好东西。”
那是支光秃秃笔,东明观道士
估计是刚才被弃智胸膛压得太久,不小心压裂。
弃智哭丧着脸吐出两块碎木:“都怪师尊太抠门,早说要换致密坚实花梨木,师尊只肯用最便宜柳木,这下好,也没法子,呜呜呜呜……”
滕玉意急得拍他头:“哭有什用,你身上还有什别法器,帮你拿出来。”
弃智绞尽脑汁想招,可就在这时候,那男子已经走到滕玉意背后,他似乎耐性耗尽,扣住滕玉意肩膀,笑着要把她和弃智道推入房中:“进去吧,晚生会好好款待娘子。”
滕玉意暗中抓紧袖笼中东西,不等男子发力,回身股脑摔向男子面门:“谁要你款待!”
智前襟。
怎奈弃智为不被拖进去,几乎把整个前胸都贴在门框上,镇坛木早不知被推挤到何处去,她越摸越着急。
那男子越来越近,口中笑道:“你在找什,要不要帮你?”
这人嗓腔柔情蜜意,恍惚有种夺人心魄能力,滕玉意心神荡,心知不妙连忙骂道:“弃智,快想办法!”
弃智几乎是吼起来:“快跟着贫道念:天地,所以可行而不可宣也。大圣,所以可观而不可言也!(注3)”
她甩出是剩下几张五美天仙符,料着这东西既然能识别妖气,总归有些除祟效用,谁知那男子轻轻吹口气,符纸顷刻间碎成齑粉。
“没用。”弃智拼死抱住门框,“方才都用过,它道行太高,这些给它挠痒痒都不够,为今之计,只能等——”
滕玉意打断他,再次探向袖笼里:“这东西就算没什法力,至少能让它分神,拖得刻算刻。”
她胡乱摸着摸着,胸口突然阵冰凉,符纸不知不觉被扔完。
弃智吼道:“滕娘子,莫怕,是三清金童,那妖怪不敢随便靠近,所以才设这迷魂阵,但天生有引雷辟邪之能,就算们被拽进去,时半会们死不,你只需抱紧,等师兄来就好。”
刚念句,耳边浊音骤然消失,滕玉意回过神来,紧接着摸索弃智怀里,很快摸到块硬硬木板:“找到!”
弃智大喜:“快把它塞到嘴里。”
滕玉意依言做。
弃智咬破舌尖,喉咙里嗡嗡念咒,运足内力正要把镇坛木喷到那男子身上,不料下子,镇坛木竟在他口中裂做两半。
滕玉意目瞪口呆: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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