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和绝圣眨眼就不见,弃智忧心忡忡地望着屋内供案。
滕玉意再次检视弃智右手,
蔺承佑意味深长笑道:“你该不会以为不会让你赔罪吧。”
滕玉意在心里盘算,她白得两包痒痒虫,今晚翡翠剑又解咒,仔细算来,并无损失。
倒是蔺承佑,无缘无故被人算计走虫子,心里必定不痛快,此人嚣张狂妄,今晚不让他心里舒坦,往后定会找她麻烦。
她日后还要在长安行走,得罪蔺承佑对自己毫无好处。不就是赔礼,就当是给清虚子道长赔个罪吧。横竖出彩凤楼,往后她与蔺承佑绝不会再有交集。
她笑眯眯看着蔺承佑,心中默念“多谢清虚子道长赐痒痒虫”,便要把他当成老头子来赔个礼,那边供桌底下忽然传来闷响,蔺承佑转身就走:“现下忙着捉妖,等闲下来,你自管行礼,受得起。”
阿娘留给遗物,思念阿娘,所以才珍之重之。道长习惯呼风唤雨,怕是不懂得何为‘珍重’。这样话说给道长听,道长未必听得懂。”
蔺承佑牵牵嘴角:“王公子果然利口便舌,你无故诓骗青云观那多痒痒虫,不过略施小惩,你还委屈上?”
滕玉意趁机行礼,含笑道:“那日之事全怪小人鬼迷心窍,小人这几日在家闭门思过,早就懊悔不迭,今晚来找道长,正是来致歉。那日得痒痒虫,小人不小心误丢几只,剩下均可完璧归赵,还望道长看在小人诚心悔过份上,饶过小人这回吧。”
蔺承佑故意看看她手:“虫在何处?”
“小人今日出门太急,忘带出来,不过小人敢保证,明日就会把剩下虫子还给贵观。”
说毕快步走到供案前,弯腰就不见。
绝圣快步跟上:“王公子,快。”
滕玉意拔剑出鞘,却听蔺承佑在里头道:“别。王公子,已经解开煞灵环,你目达到,自可回府。”
“回府?”滕玉意看看仍呆在旁弃智,“弃智小道长受伤,不用帮忙掠阵?”
蔺承佑声音远远传来:“此地凶险,会用法器不代表能护阵,再说可没有让女子帮着护阵习惯。你该去哪去哪,别跟着就行。”
蔺承佑淡讽道:“那几只‘丢’毒虫,估计早被你用完。你弄痒痒虫究竟想做什坏事,也懒得管,但你最好不要扯到青云观头上,否则不会饶你。”
滕玉意心里嗤之以鼻,脸色却正:“小人可从不做坏事。”
蔺承佑睥睨着滕玉意:“你刚才说要向道歉,就这轻飘飘几句话,就算赔礼?”
“怎会?小人可是诚心诚意要向贵观道歉。”
话虽这说,身子却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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