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说大通,句句都不离“财”字,滕玉意淡笑道:“听说葛巾是你们彩凤楼花魁,她被厉鬼所伤,店主为何没找人除祟,就不怕今后贵楼还有伎人遭殃?”
贺明生哭丧着脸:“怎会不找人除祟?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罢,横竖没弄出太大乱子。前几日葛巾受伤,即刻动身去洛阳寻那位高人,哪知在城中找大圈,硬是没找到高人影子,猜他要就是骗子,要就是出门云游去,本打算这两日就去青云观寻求襄助,谁知今晚就出事。”
他正说得唾沫横飞,忽然觉得不对劲,窗口本来月光如昼,下子暗下来,调转视线看过去,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,只见个人湿淋淋地趴在窗口上,把外头月光遮挡大半。
萼姬吓得惨叫,滕玉意飞快拔出翡翠剑:“你你你你、你是何人?”
那人吃力地抬抬头:“是。”
小道长行行好,跑趟再回来就是。”
弃智飞快画好阵:“有阵法相护,房中现在最安全,你们四个留在房中别乱走。”
说着溜烟跑。
贺明生恨恨然跺脚,纵是再不情愿,也只能慢慢挪进屋里。
滕玉意和霍丘立在窗边好奇地看着他,萼姬大约是嫌他这个主家太丢人,脸色也不自在。
贺明生和萼姬似乎觉得这声音颇耳熟,诧异地互望眼:“葛巾?!”
“主家……”葛巾有气无力道,“萼大娘……快拉进去。”
贺明生战战兢兢举起灯台,那女子发髻半堕,湿漉漉地往下淌水,眉目媚妙,实属难得见绝色。可惜脸上伤痕宛然,美貌损毁大半。
“果真是葛巾。”贺明生哆哆嗦嗦道,“你怎会在此处?不是被妖怪掳走吗?”
葛巾吃力地攀住窗缘:“怪
贺明生浑不在意,自顾自坐到葛巾妆台前,个劲地抹拭头上油汗:“短短几日就出这许多事,这是要彩凤楼关门大吉啊!”
滕玉意慢慢走回矮榻边,也撩袍坐下来:“听说贺店主从洛阳来?从前做什行当。”
“鞧辔米粮,绢彩珠璧,什行当都做过。”贺明生文绉绉地说,“起早贪黑,逐什之利,铢积寸累,图屑屑之财。好不容易攒下份家财,全砸在彩凤楼上。如果楼里妖异不能清除干净,贺某怕是要把半条命赔进去。”
萼姬奉承道:“主家可是洛阳有名大贾,座小小彩凤楼,何至于伤筋动骨。”
贺明生眼睛瞪:“听听,这可真是妇人之见,彩凤楼不比旁处,每日需投进大把银钱,生意好话,此处如同泉眼,生生不息滋灌全局,生意惨淡话,不出三月就会摇动根基,只望今晚事莫要传出去,否则生意落千丈,往后还不知要赔进去多少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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