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滕玉意叹气。
“他身上这件斗篷料子呢,是皮料还是毡料?”
滕玉意暗忖,皮料论理有光泽,当晚月光如昼,那人身上斗篷却灰扑扑。
“应该不是皮料。有点像毡料,不过里头缝着裘皮也未可知。”
“娘子可瞧见此人袜舄?”
“娘子不等宫里消息?”
“明日再给阿爷接风也使得。”
滕玉意边说边思量,这诗会既是在成王府举办,为防止蔺承佑找她麻烦,最好再多做些准备。
“对,成王府不会准许外人带护卫进府,霍丘太高壮,你在护卫里挑两个骨骼纤细,让他们扮作随身婢女入府。”
程伯愕:“府里这样护卫倒是有,但就算身量纤细,也是副粗相,遇到细心些,眼就会穿帮。”
画。
“回娘子话,这次诗会邀人不少,除喜欢诗墨各府千金,还有好些久负盛名文豪才子。”程伯说着,令春绒把卷名册交给滕玉意。
滕玉意接过,眼就扫到排在前列三个字,卢兆安。
没想到阿芝诗会竟邀请这个小人。
“你派人去卢兆安处取阿姐信件,可取到?”
“没瞧见。”滕玉意起身踱步,“不过此人年纪应该不是很大,因为动作很轻捷,身量,大概比端福要高半个头。这个人非常危险,从即日起,你找人日夜打探画上人消息,只要见到此人行迹,马上给回话。”
程伯并不多问,卷起画轴收入怀中:“老奴这就着人去办。”
滕玉意正色道:“程伯,这件事得你亲自来做,切莫打草惊蛇。”
程伯
“今日来不及细细挑,你先让他们临时应付下,嘱咐他们不要开口说话即可。”
程伯心下纳罕,但还是应:“老奴交代下去。”
滕玉意低头看看自己刚才画画,将其捧起来递给程伯:“程伯,你可见过画上这个人?”
程伯接过画卷,见是位披着乌黑斗篷人,奇怪这人连脸都未露,身上却莫名散发出种森冷可怖气息。
他仔仔细细看许久,末摇摇头:“没见过,此人单单只有这件斗篷,有没有旁辨识物?”
程伯忙道:“小人派人跟几日卢兆安,本来要下手,可就在昨晚,突然有另拨人也开始盯梢卢兆安,下人尚未弄明白对方底细,决定先按耐两日。”
滕玉意狐疑道:“会不会是蔺承佑派去?姨父昨日才把阿姐去林中见卢兆安事告诉蔺承佑。”
“老奴暂不敢确定。”
滕玉意沉吟,阿芝郡主诗会突然邀请卢兆安,会不会与此事有关。
“好,这诗会去定,今日先去会会那个卢兆安。备车备车,去杜府接表姐,端福骨伤未愈,让霍丘跟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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