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笑,指指第三张纸:世子刚才误以为是尸邪吧。
蔺承佑似笑非笑:“是又如何?你鬼鬼祟祟站在此处,看起疑心不是正常。”
滕玉意:可是绝圣和弃智道长并未起疑,他们骤然看到,第反应就是问为何在此,假如
那人站在花前,负着手似在赏花,背影看着是滕玉意,可她明明听到唤声,却恍若未闻。
绝圣和弃智不疑有他,迈步就要跑过去:“王公子。”
蔺承佑心中沉,抬臂拦住二人,指尖飞快燃起道符,就要弹将出去,就在这时候,滕玉意转过身来看他眼,神情泰然自若,哪有半点阴煞之气。
蔺承佑迅即熄符箓,明知故问:“你不在房中,在这做什?”
“是啊,王公子,道长他们不是在你身边吗?”绝圣和弃智围到滕玉意身前。
过是仗着身手耍花招罢,她满打满算只喝壶半,怎肯就此打住,只恨再抢却怎也抢不到。
他二人明争暗斗,五道还在慢悠悠咂摸手中第盏:“好酒!果然好酒!”
蔺承佑放下酒壶,指指那堆包袱:“各家道观关于金衣公子记载都在这里?”
“没错,金衣公子两百年前便开始作乱,各类杂述也多,可是方才们粗粗翻翻,大多是说此妖来历及它害人手段,关于它和尸邪渊源,暂时没找到相关记载。”
“定漏看什。金衣公子不会突然转性,仔细在各观异志上找找,未必找不到源头。”
滕玉意打量蔺承佑神色,心知方才他起疑,这倒正中下怀,便将早就写好叠纸拿出来,看着绝圣和弃智: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们师兄聊聊。
蔺承佑抱怀笑道:“不觉得你之间有什话不能当众说。”
滕玉意抽出第二张:事关尸邪,世子如果不想像上回那样又让尸邪跑掉,不如耐心听言。
蔺承佑抚抚下巴,发话:“你们到边上等会。”
说着缓步踱近:“说吧,王公子有何见教?”
“世子,今晚如何部署,王公子和那两位伶人住在何处?”
蔺承佑道:“葛巾娘子和卷儿梨住间,王公子住她们对面。她三人住在后苑厢房,彼此挨在处。花园里有处小佛堂,相距不过百步,已令贺明生派人送些茵褥过去,今晚委屈诸位道长,就住在小佛堂里。”
用完膳,蔺承佑带人到各处都察看番,把每个角落都撒七追粉,这才带着绝圣和弃智往后苑去,穿过廊道时,忽然在拐角处看到个人。
绝圣和弃智愣愣:“滕——王公子。”
蔺承佑抬目看,今晚月明星稀,花园幽静绮绣,几窠牡丹探到栏轩前,花瓣虽未盛放,却也浓姿半掩,清风拂过,花影簌簌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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