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两日她也累,趁尸邪没出现,不如先好好休憩,盥洗上床躺下,很快就睡着,半梦半醒间听到阵凌乱脚步声。
滕玉意心里颤,下意识摸向小涯剑,只听外头程伯沉声道:“两位道长,出何事?”
绝圣声音很急:“园子里死人。”
程伯愣:“尸邪来?”
“不是,死是名婢女,不知是z.sha还是被人害死,听说是葛巾娘子贴身丫鬟,名叫青芝。”
服二怪,再找机会动手就不难。”
滕玉意点点头:“听明白,你是要等蔺承佑打得差不多,上去补最后刀?先不说蔺承佑不会给这个机会,就是他把尸邪绑送到跟前,凭此妖凶力,轮到出手时也可能遭遇意外。”
小涯性如爆炭,当即恼:“反正老夫该说都说,你要是怕危险,就别想抵消借命灾厄,好不容易活回来,你也不想整天倒霉吧。”
他气呼呼喝好些酒,跳到小涯剑上往里钻:“话说完,老夫走。”
滕玉意敲敲剑柄,小涯无声息。
滕玉意临睡前未敢脱衣,赶忙掀被下榻,就听程伯在外道:“公子,你醒?”
滕玉意欲要开门,忽然起疑,尸邪手段层出不穷,万这是尸邪使*计,开门岂不是自投罗网?她想起蔺承佑话,停下来摇摇腕上那串铃铛。
铃铛哑默,可见周围并无阴煞之气,滕玉意放下心来,打开门看见绝圣等人站在外头,晨光熹微,廊道里人声沸乱。
倚翠轩住都是彩凤楼有头有脸名伎,听说出事,这些人纷纷打开门往外探望,因来不及梳妆,个个鬓乱钗斜。
她惆怅地饮杯酒,看来光出谋划策还不够,还得亲自动手斩妖除魔,换作从前她定会觉得荒谬至极,可自从醒来之后,许多事已无法用常理来解释,她常常疑心这是场梦,早上起来倚窗梳妆,会忍不住把手伸到窗楹前打量。
春光下手,白皙、温热、柔软,知冷知热,能屈能伸,她看又看,摸又摸,直到确认自己是个有血有肉人,胸膛里狂跳心才会慢慢平静。
她不再是幽魂缕,可以尽情抚摸每寸春晖,她心里有许多打算,想喝遍天下玉液琼浆,她舍不得表姐和姨母笑颜,迫不及待想查清当年真相。就连面对阿爷,她心境也早有不同。
她不知道是谁帮她借命,但既然活过来,又怎甘心整日都活得提心吊胆。要害?致命刀?她边琢磨,边缓缓转动小涯剑,等她意识过来时,发觉自己正认真筹谋。
她哂,小涯认她做主人不久,却很解她脾性,虽说她连尸邪和金衣公子要害在哪儿都没弄明白,却已经开始有滋有味计划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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