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紫气得蛾眉倒竖,踉跄起身奔向姚黄:“与你素日交好,你与青芝里应外合害葛巾还不够,连都不放过?你明知丢靺鞨宝不敢报官,到时候定百口莫辩,你却故意让青芝偷这东西来陷害!”
姚黄面上虽维持镇定,脚步却下意识往后退,魏紫铁心要抓住她逼问,厅里乱成锅粥。
贺明生跺跺脚:“还不快拦住她们。”
沃姬和萼姬急急忙忙拥上去,严司直沉着脸拍桌:“够
卖,此人妹妹就因病夭亡。
厅内鸦雀无声,有几个与姚黄相熟娘子,渐渐露出惶骇眼神。
“此人爷娘原是越州府曲部乐工,善歌咏,工琵琶,擅长口技,会发异声,膝下对女儿也承袭爷娘本领,小小年纪便能巧变音色。这对姓聂乐工夫妇因七年前江南李昌茂叛乱案获罪,没多久死在狱中,小女儿病死,大女儿也被发卖,也就是如今姚黄娘子。
“听到这是不是有点耳熟?青芝也是七年前被发卖,不同之处就是个籍贯荥阳,而个籍贯越州。可是青芝不承认自己有妹妹,却坚称自己有个姐姐,她听说前店主小妾是越州人,忙说自己与容氏是同乡。由此看来,青芝从未放弃过找寻姐姐下落,平日攒下来钱,也常用来托人打探消息。皇天不负苦心人,就在上月初二,青芝与自己亲姐姐相认,而这个人,正是姚黄。”
五道看看蔺承佑又看看姚黄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哪怕青芝突然死而复生,也不会比这件事更让他们震惊。
滕玉意险些打翻盏里蔗浆,本以为姚黄收买青芝,原来二人竟是姐妹。姚黄貌美明丽,青芝却肤色粗黑,把两人放在处,任谁也想不到姚黄是青芝姐姐。
可如果仔细端详,会发现两人眉眼确有些相像,只不过姚黄气度娴雅,另个却行止粗鄙,若非刻意比对,实难发现二人有挂相之处。
贺明生和萼姬张大嘴不知如何接腔,沃姬吞口唾沫,率先打破沉默:“世子殿下,姚黄真是青芝亲姐姐?”
蔺承佑唔声:“姚黄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,她本姓聂,小名阿芙,妹妹叫阿蕖。被卖时候姚黄已经十岁,青芝也满八岁,对二人而言,儿时记忆早已铭肌镂骨,籍贯忘不,学过口技更忘不,所以哪怕姚黄娘子已是长安闻名遐迩都知娘子,只要有机会,她还是会忍不住展露口技,想来为怀念双亲,二怕自己忘这门绝学。青芝虽然从未表露过这点,但她幼时就能与姐姐齐作异声,即便这几年技艺生疏,学把中年妇人嗓腔也不在话下。”
葛巾尖锥般叫声:“真是你?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你为何要这样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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