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绕着伶人踱圈,忽然声调扬:“搜。”
衙役们应道:“是。”
众人慌乱起来,方才已经搜过身,别说衣冠鞋履,连发髻都未落下,想来并不藏在身上,为何又要搜回。
很快有衙役道:“蔺评事!找到!就塞在桌案下。”
那人半蹲在张长几下,歪着脖子往上看。厅里摆放着七八张这样茶几,夜间宴饮时,客人们既可围桌用膳,也可分桌而坐。
蔺承佑望着水池出阵神,忽而笑:“不过刘评事说得对,那东西如果真被丢在途中,早该找到。不必在此处白费力气,们还漏最重要处。”
大伙错愕地环顾四周:“何处?”
行人回到前楼,严司直急忙迎出来:“找到吗?”
“没找到。”蔺承佑快步迈入堂中,“所以又回来。”
严司直惊:“那东西飞不成?”
楼伶人们全在魏紫房外看热闹,姚黄也不例外。
凶手混迹其中,趁人多下手。
事后所有人都被勒令到前楼集合,凶手为不引人怀疑,定会在途中丢掉装毒针器具,紧接着楼里人被困在前楼,凶手脱不开身自然无法回去处理那东西,可为何翻遍园子,还是没找到可疑之物。
衙役们都有些丧气:“那人该不会是徒手拿着毒针吧。”
“但这样也太冒险,腐心草之毒无药可解,凶手不怕伤到别人,就不怕把自己给毒死?”
蔺承佑和严司直到近前蹲下来看看,很快用剑柄把那东西挑落下来。
众人惊讶低呼,是个小小香囊。
蔺承佑讽笑道:“果真藏在堂里。”
隔着缎面
“飞不。”蔺承佑径直朝伶人们走去。
贺明生和萼姬等人满脸错愕,蔺承佑襕袍下摆和衣袖都湿透,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。
滕玉意暗想,蔺承佑果然连水里都找过,只是她没料到是,他为查案竟会不嫌脏污亲自下水。
那为何不继续找?这可是重要证物。换作是她,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找出来。突然转念,等等,该不会是——
如果真是这样,凶手胆子也太大。
两位*员却道:“蔺评事,找这半夜,连蚁穴都没落下,那东西如果真在此处早该找到。想来无非是竹筒、香囊之类,就算找到也没法辨别凶手是谁,何必徒费力气,不如就算。”
蔺承佑把鼻下布料扯下来,脚跨上岸。
随后脱下靴把里头水倒,确认没有细针之类物事,再把靴子穿回脚上。
“怎能就这算?假如青芝和姚黄是同个人杀,藏针器是凶手留下唯线索,如果连这条线索都大意放过,就别想把此人揪出来。”
衙役们忙道:“那属下再在附近好好找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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