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司直惊:“怎?难道贺明生也是用假名?”
蔺承佑皱眉:“早先已经令人去洛阳查过他底细,他阿爷是洛阳巨贾,身份背景没什问题。但他毕竟是此楼主家,无论是长期在小佛堂布阵法还是杀人后掩藏证据,他行起事来比楼中其他人要方便得多。”
严司直点点葛巾名字:“葛巾毁容之后总在房里养伤,论理更没有杀人可能。”
蔺承佑思忖这道:“可她有杀人动机。”
“在下姓王,烦请二位替传个话,就说王某有要事要告诉他。”
衙役有些迟疑,世子和严司直从大理寺抱回几份案卷之后,吩咐他们在楼下等候万年县法曹参军,自己则直则待在二楼查东西,他们好心买胡饼和热汤上去,结果吃个闭门羹。
“蔺评事未必肯见你。”衙役开口,“你在此处等等,上去问问。”
***
蔺承佑背靠月洞窗站着,眼睛却看着手中画像上,贺明生虽是商贾出身,画工却不差,这画上逍遥散人与抱珠形容几乎致,个子高壮,浓眉虬髯,着缁衣、踏芒鞋,乍看颇有些狭义之气。
顺道将鱼酢等荤点也并放到托盘里。
收拾好后环顾左右,发现条案上还放着碟樱桃脯,滕玉意愣愣,这东西还是那日抱珠和卷儿梨来时摆出来,本来早该收起来,后来不知怎忘。
她穿过房间径自开门,然而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,程伯等人听到动静过来,滕玉意心不在焉对霍丘说:“把这些吃端到小佛堂去。”
绝圣和弃智率先冲进房:“别劳烦霍大哥,们来吧。”
霍丘是憨直性子,笑呵呵正要开腔,不小心看见滕玉意面色,讶道:“公子,你怎?”
贺明生共画四幅,其中幅此刻正在金吾卫和彍骑手里,另外两幅则分别送到两处城门,不出个时辰,城里城外便会布下天罗地网,只要这道士露面,立即会被人捉拿。
“不查不知道。”严司直在灯下对著书桌苦笑,“原来六个人里竟有三个人姓氏是‘十二画’,卷儿梨本名叫琼芩娃,萼姬本名姓覃,葛巾本名姓董。”
蔺承佑接过话头:“还有抱珠,她被人捡到时已是孤儿,被人买下之前直没有名姓。”
严司直认真地加上抱珠名字,顺手要划掉贺明生名字:“看来此事与贺老板无关。”
蔺承佑却说:“慢。”
滕玉意脚步顿,扭头就往廊道另侧走:“得去前楼趟。”
程伯几个互相望,惊讶地快步跟上。
滕玉意到前楼就左右张望:“蔺承佑呢?”
衙役并不知道滕玉意身份,只觉得这小郎君有些古怪。
“蔺评事在二楼,这位公子有什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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