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想说,卷儿梨看见是逍遥散人,为何又扯到你头上?”蔺承佑冷笑着把道袍搁回托盘,拿起底下张画像,“自是因为从头到尾就没有所谓逍遥散人,这道士直是你假扮。”
此话出,众人耳边如同响起
遇,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小佛堂有女鬼出没,假如你这当口下手,很难不让人将萼姬死与小佛堂联系起来,万官府过来彻查小佛堂,你布阵事很有可能露馅,与其冒更大风险,不如按兵不动。除此之外——”
“你很有把握萼姬认不出你来。”蔺承佑打量对方身形,“女鬼身着襦裙,离去时身轻如风,就算萼姬想破脑袋,也想不到那会是你,那日告诉萼姬女鬼可能是凶手,让她好好回想女鬼模样,她虽起疑心,却始终没往你头上想,想来是因为你易容功夫相当得。二是在她心里,你不仅胆小如鼠,身形还非常笨拙,个轻飘飘女鬼,怎会是你?多杀人,就意味着多担份风险,既然她疑不到你身上,不如暂时放她,说得对不对?”
那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:“世子,越听越糊涂,什女鬼、什红襦裙,怎句都听不明白。”
“听不明白?”蔺承佑嗤笑声,随手挑起另个托盘上道袍,“那们再说说这个。”
他提溜起领子抖,淡黄缁衣哗啦啦垂挂下来,乍看去袍身异常宽大,只有身材高壮之人才能穿得上。
“觉得很眼熟吧?”蔺承佑笑眯眯道,“这是按照那位逍遥散人穿着打扮搜罗来,据说此人道术颇为得,小佛堂就是在他指导下建成。奇怪这样位重要客人,楼中却没几个人亲眼见过。问遍楼中妓伶和庙客,自称见过逍遥散人不超过十五个,其中之就是卷儿梨,而且她不只在彩凤楼见过,过后还见过逍遥散人次。”
他话音顿:“上月初八,卷儿梨去菩提寺烧香,出来后在路边胡肆歇息时,不小心看见逍遥散人从门口路过,这道士失踪已久,突然在长安出现,难免让人觉得奇怪,卷儿梨回来后与抱珠说道此事,结果被萼姬和青芝听见,这件事最终传到你耳中,让你萌生杀害卷儿梨念头。”
那人脸上皮肉仿佛冻住似,表情纹丝不动。
蔺承佑又道:“其实起初也想不通,不就是看见逍遥散人,何至于就招来杀身之祸?为弄明白这点,特意到到菩提寺去转转,结果发现那地方除胡肆酒馆,还有家首饰铺,问才知道,青芝那日带着几锭金,在铺子里买好些贵重首饰,而她钱正是从你手中敲诈来。”
那人猛地咳嗽起来,面咳嗽面摆摆手,满脸写着“冤枉”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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