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起身焦急踱步,偏偏绝圣和弃智去洛阳,不然还可以找他们想法子,现在怎办,无论青云观还是成王府,守备都极为森严,偷是行不通,难道要当面向蔺承佑讨要他浴汤?
这样做也太厚颜无耻,而且即便她讨要,以蔺承佑性子,不但不会给她,兴许还会狠狠排揎她通。
“立刻就要?”
“不能超过三日,你尽快想法子吧。”小涯越说越困倦,头歪,干脆在榻上打起呼噜。
滕玉意心内焦灼,在房中团团思量对策,忽然瞥见桌上泥金帖子,圣人和皇后视蔺承佑如亲子,皇后阿爷做寿,蔺承佑理当前去贺寿。既然要宴饮三日,想必那辋川别庄有浴池,要不让绍棠帮她……
来,忽觉小涯剑发起烫来,她愣,忙又扬声道:“要睡会,你们别进来吵。”
说罢轻轻敲敲剑柄,低声道:“出来吧。”
小涯先没动静,过好会才慢腾腾钻出来,滕玉意看他模样就吓跳:“你生病?”
小涯眼窝凹陷,脸颊干巴巴,绿豆眼本来精光四射,如今又小又无神。
小涯有气无力爬到矮榻上,像滕玉意方才那样摊手摊脚躺:“你总算想起老夫。”
***
蔺承佑并不知道有人惦记他浴汤,从彩凤楼出来,他先是带着俊奴回青云观好好歇晚,次日早送绝圣和弃智上车,叮嘱他们别在道家盛会上丢脸,之后便到大理寺整理案宗,忙就是整天,出来时已是傍晚,找侍从宽奴问,滕玉意居然还没把玄音铃送还给他。
蔺承佑暗想,有意思,都整天,滕玉意怎也该想起来吧。
这东西世间仅此串,本来藏在师尊百宝箱里,那日他好不容易撬开百宝箱偷出来,打算先借给滕玉意用几日,过后再给阿芝,结果给出去就没影。
该不是送到青云观去?正
滕玉意心里发慌,剑灵也会生病:“你哪儿不舒服?是不是要喝酒?这就给你去拿。”
小涯举起只小手拽住滕玉意衣袖,微弱地摇头:“没用,前夜帮你抵御尸邪和金衣公子,其中只邪物福报落到你头上,刚才闻过,你身上煞气都小不少,但就倒霉,杀死这等邪物最耗灵力,本来个月供奉次即可,这下子提前,你得赶快给老夫弄胎息羽化水,不然灵力就没法恢复如初,快去吧,就在青云观。”
滕玉意愣,原以为小涯是戏言,想不到竟是真。
她蹲到榻前焦声道:“非得蔺承佑和绝圣弃智浴汤水,别人成不成?”
小涯困倦得直打呵欠:“不成,长安城只有他们师兄弟是三清童子身,胡乱弄别人浴汤只会把老夫灵力弄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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