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杜庭兰那番话,太子这才转眸看向杜庭兰,爱读佛经是不少,大多只知照抄照读,这位杜娘子年纪不大,倒把佛经里典故都吃透,看她温柔如兰,应是个时时心存善念之人。
李淮固莞尔:“杜娘子说,也正是臣女所想。”
“难得你二人有如此巧思。不只念书,世间万般学问皆如此。”皇后兴致勃勃,“‘香象’书院……你们以为如何?”
众人就知这名字取到皇后心坎里,忙道:“这名字典雅雍容,寓意深远,当属今夜之冠。”
昌宜说:“阿娘,这下怎办,有两位女才子想到等好名字,可玉颜丹和小红驹各自只有件。”
哪知这时候,皇后指案几上另外两张笺纸,笑问:“这‘香象’二字是哪两位小娘子取?”
杜庭兰早就听说自己名字没选上时,就遗憾地握握滕玉意手,滕玉意却始终胸有成竹,前世在大隐寺,她曾陪皇后斋戒数日,皇后礼佛如此虔诚,绝不会瞧不上那两个字。
皇后这话出,滕玉意刚浮到嘴边笑容凝住,两位?除她和表姐,还有谁想到这名字?
杜庭兰起身回话,恰巧李淮固也同时起身,两人错愕对望眼,旋即又微笑。
皇后:“你们为何想起这名字?”
女官们:“殿下悉心筹备,临时也不好再添别宝物,要不请杜娘子和李娘子各取所需吧。”
滕玉意心里猫抓似,可惜这好名字,叫李淮固也想着,她当然更想要那匹小红马,但她脸上还长着“疹子”,在旁人眼里,显然玉颜丹对她诱惑更大,她若怂恿阿姐拐弯抹角讨要名驹,没准会不小心露出马脚。
眼下
杜庭兰柔声说:“回娘娘话,《优婆塞戒经》有云:如恒河水,三兽俱渡,兔、马、香象。兔不至底,浮水而过;马或至底,或不至底;象则尽底——可见香象能悟道,全在‘尽底’二字,悟道有深浅,求学亦样,书院以‘香象’命名,也警示做学问时应当‘沉心尽底’。”
太子直在留意滕玉意,他在滕绍军中历练时,常见滕将军把女儿在家中默写些字帖拿出来看,滕将军似乎很思念自己女儿,对着字帖看就是大半个时辰。
那字很神气,可惜不够整齐,老师明明画好框子,字却不肯老老实实在框子里待着,不是飞到边,就是歪斜如小蝌蚪,不知是为气老师,还是为气阿爷,总之看就是个不守规矩孩子。
这让他想起阿大,小时候他和阿大同入崇文馆念书,阿大也是这样淘气。
自打见滕玉意字,他就对滕玉意万分好奇,字已如此,不知人会怎样活泼精怪,今日倒是如愿见着,可惜滕娘子突然生风疹,连模样都瞧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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