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玉,劝你别琢磨,诸事讲究缘法,马儿也不例外。”杜庭兰温柔打量小马,“说你昨晚为何撺掇阿姐,原来早就相中它,现在它是你,你想好给它取什名字吗?”
杜绍棠帮着出主意:“玉表姐,它这身红鬃鲜艳如焰,要不就叫它朱儿吧。”
滕玉意走到马厩前,踮脚再次抚摸小红马脑袋,眼看它不躲不避,不由愈发欣喜。
她搂住小红马脖子,开心地把自己脸蛋贴上去:“‘朱儿’这名字太普通,这小红马是独无二,得好好给它取个好名字。”
杜绍棠咦声:“原以为它喜欢阿姐,可现在瞧着,它喜欢好像是玉表姐。”
杜庭兰试着去牵小红马,果然牵不动,她奇道:“还真是。”
“别急,知道怎回事。”滕玉意慢条斯理从袖笼里取出囊石冻春,她今日身上除惯用香囊,就只带这囊酒,这马儿兴许是闻到她身上酒香,所以个劲朝她跟前凑。
她拍拍小红马脖子:“小马儿,你也馋酒吗?”
说着把酒囊凑到小红马跟前,小马鼻子抽,居然打个震天喷嚏,紧接着往后退,呱嗒呱嗒逃回马厩。
回到马上:“伯母,也拿它没法子,反正两匹马品相不相上下,要不就把那匹紫光骝赏给李家,把这匹赤焰骓赏给杜家吧。”
淳安郡王意味深长地看眼蔺承佑。
皇后不疑有他:“罢,万物有灵,既然那小倔马自己找主人,那就随它去吧。”
于是两匹马调换位置,紫光骝归李淮固所有,赤焰骓赐给杜庭兰。
***
滕玉意愣在原地,杜庭兰和杜绍棠面面相觑。
“这哪像爱酒,分明没闻过酒味嘛。”杜绍棠道。
滕玉意疑惑,她与这匹马素昧平生,那喜欢往她身边凑,总该有个缘故。
她纳闷打量自己,除酒囊,身上还有什能引起匹千里马兴趣?
她解下腰间香囊看看,她自小爱用玫瑰熏香(注1),此花稀少,除她鲜少有人用来做香料,但就算气息独特些,也不至于让匹马对她另眼相看。
滕玉意行回到长安已是下午。
姐弟三人回房换好衣裳,兴冲冲去马厩看小红马。
这马进府就交给专门照管马匹管事,进府后小红马出乎意料地听话,吃草料喝水,懒洋洋在马厩里晒太阳。
滕玉意让管事把小马放出来,高兴地围着它转来转去:“还担心它又犯倔呢。”
奇怪她走到哪儿,小马鼻端就跟到哪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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