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蔺承佑还问什?”
杜绍棠想想,摇头道:“没别,无非问卢兆安来长安后吃住可还习惯,卢兆安只在听到胡季真时候有些奇怪,后来聊起别事时候,倒是泰然自若。”
他眼里涌起忧虑:“说到季真,他是个性子很迂直人,有时候甚至过于较真,但只要相处久,就知道他这人禀性纯良,同窗们很喜欢他,不然也不会专程到他府上探病,可惜上回没能见他面,也不知他现在怎样。”
杜庭兰疑惑:“你们上回没见到胡公子?”
“他家下人说季真病容可怖,怕吓到们,不让们进去瞧他。”
儡捉住,险些丢性命。”
说到这她就无比遗憾,她虽趁乱把卢兆安脚踹回花厅,卢兆安却只受点轻伤。
而且她原以为,胡公子出府后定会与人抱怨卢兆安人品,为此还令程伯留意胡家动静,结果过好几日,长安竟无人议论此事,也不知道胡季真是被尸邪吓破胆,还是性情太老实不敢公然拆穿卢兆安真面目。
“记得他。”杜庭兰问杜绍棠,“这位胡公子怎?”
杜绍棠说:“季真头些日子就没来上学,听说是生病,与他交情不错,还曾约几位同窗到他府上探望他,他阿爷是兵部给事中,家就住在义宁坊。他府中下人说,季真伤早就养好,可头几日季真随友人出门踏青,回来后突然病不起,他爷娘焦急得不得,正想法子托人请尚药局奉御呢。方才蔺承佑忽然提起胡季真,卢兆安脸色就变。”
“病容可怖?”滕玉意愣,这段时日她已经把卢兆安底细查个底朝天,他祖籍扬州,祖上也曾在当地州府任过官,可惜七岁就丧父,家境自此落千丈,这些年他与寡母相依为命,为念书几乎变卖家中所有恒产。
这次进京应考,卢兆安听说已是负债累累,如能高中,卢氏母子算是熬出头
滕玉意跟杜庭兰对视眼,蔺承佑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不相干人,以卢兆安城府,也不会随随便便在人前失态。
滕玉意忙问:“蔺承佑怎说?”
杜绍棠回忆方才情形:“蔺承佑说郡主想好好兴办四季诗社,问卢兆安可有什好提议,聊到诗社中这些人,蔺承佑就说胡季真生怪病,他问卢兆安可知道这事,卢兆安说他不知道,但脸色下子变得很难看。”
滕玉意兴趣更浓,照这看,蔺承佑是怀疑胡季真怪病与卢兆安有关。
可这也太不可思议,那晚卢兆安抛下胡季真事只有她瞧见,胡季真自己不说,长安几乎无人知晓,根据两人明面上交情,胡公子突然患病,本该怀疑不到卢兆安身上去,也不知蔺承佑究竟查到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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