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淮固回皇后道:“回殿下话,臣女大名‘淮固’,取‘淮扬永固’之意。因上头有两个姐姐,小名就叫三娘。”
皇后还待细问,宫人领人进来:“滕娘子、杜娘子和杜公子来。”
皇后觑着三人行止,暗赞滕杜两家子弟出色,待三人到近前,忙温声道:“免礼。噫,这孩子脸上怎?”
蔺承佑忍
彭花月和彭锦绣惶恐上前叩拜:“臣女参见皇后殿下。”
皇后贯风趣,边打量二人边说:“矮个那个是姐姐花月,高个是妹妹锦绣。猜对?看来眼力不差。”
忽又想起什,问:“浙东都知兵马使李将军女儿听说诗才出众,今日可也来?”
李淮固垂眸出席,径自到案前叩拜:“臣女李三娘见过皇后殿下。”
皇后眼前亮,这孩子貌美出尘,装扮也大方,往灯影里站,宛若株幽然盛放玉兰。
雪,鬃毛如绸缎般油光发亮,滕玉意望就知是极难得名驹,不由多看几眼。
杜绍棠也很惊艳:“为何突然牵匹马过来?”
宫人在前头笑道:“是皇后殿下今早从宫里带来,说是要做赏赐。”
***
烟霞台里灯火如昼,诸人早已落座。皇后坐在上首,身边依偎着昌宜和阿芝。
她想起那些关于这孩子能预知吉凶传言,不由暗暗摇头,李光远屡立奇功,膝下又有个如此出色女儿,那些人怕李家得势,居然能想出这样谣言。
“起来吧。”皇后问李淮固,“你叫三娘?可有大名?”
这厢说着话,那厢蔺承佑耐心烤着鱼。
烟气阵阵飘上来,熏得他眼睛疼,不过这正合他心意,带来药膏快用完,临时找不到趁手,他只好随便抹点滕玉意给他药膏,哪知那药膏气味不但刺鼻,还经久不散,这下午无论他走到哪儿,都会招来关切问询。他统回说是余奉御新调药膏,但被问得多难免心烦。
这烟气熏得久,说不定能把他身上药味遮遮。
东侧各有两扇玳瑁六曲屏风,屏风前依次坐着淳安郡王、太子和蔺承佑。
蔺承佑面前摆着个红泥炉子,上头架着铜丝炙烤架,炉旁竹篓里有几尾泛着银光活鱼,看样子都是先前钓上来,
昌宜和阿芝满脸期待地看着烤架,架上烤那条鱼已经半熟,正滋啦滋啦地冒着油,坐在烤架前,难免有些熏人,好在夜风把油香气都吹散,而且炉子里也不知用什好炭,水阁里竟半缕明烟都不见。
太子为让两个妹妹尽快吃上鱼肉,半开玩笑地帮蔺承佑扇火。
女官指引公子和贵女们参见皇后,皇后询问:“彭老将军两位孙女在何处?听说是对孪生儿,白日人太多,也顾不上细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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