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扬扬眉,原来如此,他早猜胡季真是不是知道卢兆安什秘密,哪承想还有这段公案。
“这事你早就知道?”
滕玉意点头:“胡公子险些当场丢性命,本以为他定会四处宣扬此事,哪知他三缄其口,当事人自己不揭穿卢兆安真面目,也不好越俎代庖。然后没过多久,就听说胡公子发怪病,世子,你不觉得胡公子发病时机太巧些?”
“所以你怀疑是卢兆安害?”
滕玉意:“朝廷不久要举办制举,卢兆安与郑家亲事悬而未定,就冲着这两点,卢兆安会铤而走险也不奇怪。现在胡季真病倒,还有个人深知卢兆安底细,就是阿姐,今晚女鬼莫名其妙找到滕府,碰巧阿姐就在府里住,有理由怀疑这女鬼是卢兆安引来。”
滕玉意吩咐婢女们退下,只留程伯和端福守在门口。
“世子,今晚那厉鬼不请自来,在想会不会有别缘故。”
蔺承佑:“你怎想?”
“树妖那回就听绝圣小道长说过,树妖痴迷美人皮囊,动手前极为挑剔,除挑选女子相貌,还会留意女子肌肤是否有破损,但阿姐那次进入竹林之前,就因为剪彩胜不小心被绣剪划破掌心。
杜庭兰把掌心摊开:“这就是当时伤口,还请世子过目。”
最后这句话说得有点牵强,但如此来,她为何接连撞鬼也就解释得通。
蔺承佑笑起来,滕玉意好像生怕背上“倒霉鬼”名声,可是她别忘,尸邪为何突然盯上她,至今是个谜。
不过她这说,倒也勉强说得过去,借厉鬼除掉想除掉人,凶手自可以全身而退。
滕玉意瞄见蔺承佑黑眸里笑意,心知他心里还是有些疑虑,但他即便不完全接受这种说法,也不能否认
滕玉意在旁补充:“这伤口委实不浅,阿姐进树林时还未彻底止血,妖怪嗅觉都很灵敏,隔很远就能闻到血腥味,论理它是相不中阿姐皮囊,可它却伏击表姐,而且据表姐事后回想,树妖应是早就蛰伏在林中,动手并非贪图她皮囊,只为取她性命。这就奇怪,阿姐无论在扬州还是长安,从未与人结过仇,唯算得有过节,只有个卢兆安。”
这些事蔺承佑已经知道,他会令人盯梢卢兆安,除因为此人可能有害人之心,他也好奇卢兆安是怎操控树妖。
可惜盯快个月,卢兆安直未露出马脚,直到前阵子胡季真突然丢魂魄,事情才出现转折。
“世子应该早就有所察觉,这些时日也派人盯梢卢兆安,前日听说有位胡公子突然罹患怪病,就更加疑心卢兆安。”
滕玉意就把那晚卢兆安只顾自己逃命情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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