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何物?”蔺承佑回头看眼绝圣和弃智。
弃智和绝圣因为擅自收下滕玉意礼物,心里正有些发虚,闻言讪讪笑:“滕娘子送们点心
蔺承佑没接茬,严司直勤勉老实,为着查案连续几日泡在衙门里是常有事,硬拦着不让去未必管用,便笑道:“这案子涉及妖祟和邪术,常人未必能看出端倪,请东明观道长同道去春安巷瞧瞧,严大哥就不必再跑趟。去完春安巷,还得去找郑仆射。”
“郑仆射?”
“舒丽娘是郑仆射养在外头妇人,她生辰八字、以往在家乡种种,别人不大清楚,郑仆射多少知道点。”蔺承佑道,“凶犯在同州杀人后,又赶到长安作案,动手第个对象恰是舒丽娘,得弄明白凶徒为何会挑中她。”
两桩事都得蔺承佑亲自去才能办到,外人想帮忙都无从插手,严司直苦笑着要说话,外头有衙役找过来:“蔺评事,两位小道长来。”
蔺承佑出大理寺,果在门前看到青云观犊车,绝圣和弃智立在车旁,身边还有个面生小郎君。
蔺承佑和严司直前后从大狱中出来。
严司直眉头紧锁:“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,此人还是不肯开口。”
蔺承佑却是气定神闲,个人面上再会伪装,眼睛总会泄漏端倪,庄穆刚才眼神告诉他,就算没彻底下定决心,至少也动摇,接下来只需要再添把火就成。
“待会让人给庄穆送些酒食来,给他闻闻味道就撤走。轮流送,千万别让他闲着。”
严司直将信将疑:“此人顽硬如石,这法子管用吗?”
“师兄。”绝圣弃智跑到近前,踮脚在他耳边说几句话。
杜绍棠?蔺承佑微讶打量对面小郎君。
杜绍棠难免有些局促,然而想起玉表姐嘱咐,又悄悄把脊梁挺,清清嗓子,冲蔺承佑叉手行礼:“唐、唐某有急事找世子,还请世子借步说话。”
蔺承佑心知有异:“那就上车说吧。”
哪知掀帘,竟看到小半车食盒,盒叠着盒,把侧榻椅都给堆满。
“试试总没错。”蔺承佑笑笑,“个人抱着必死之念时,酒食自是无法打动他,然而旦想活,再面对这些珍馐佳酿,那是刻都捱不。猜顶多撑到晚上,他定会让人找。”
严司直愕,蔺承佑又说:“对,严大哥,得出去趟。”
“去荣安伯府吗?稍等,去值房换件衣裳。”严司直搓搓自己脸,试图抖擞精神。
蔺承佑脚步顿:“严大哥昨晚忙整夜,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严司直摆摆手:“不碍事,这案子有许多棘手之处,多个人帮着查验现场,也能多点机会发现线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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