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牵着滕玉意在前头走段路,听到锁魂豸叫声,不得已停下来,奇道:“滕玉意,你怎连条虫子都要欺负下?”
滕玉意快步走过去:“哪敢欺负世子宝贝,只是想把它缠在胳膊上,哪知它身子这样滑,耐重那东西怪力无穷,要是不捆紧,随便个招呼就会被甩出去。”
真够惜命。锁魂豸会自发把人缠住,哪有那容易挣开,不过为让她放心,他还是说:“那你先把它缠到腰上吧。”
滕玉意愣愣,但这样做确比缠在臂上更稳当,缠好之后,就听蔺承佑低声念几句咒,那虫子懒洋洋在她腰间游走几圈,动不动。
滕玉意试着拽拽,果然纹丝不动,她心中暗喜,重新随蔺承佑往前走。
动静。
滕玉意也转动脑袋打量周围,这才发现所谓“墙内”也是个狭窄石道,而且没比外廊宽阔多少,哪怕只是两人并排通行,也少不碰到两边石壁,但长度比隔墙那条走廊长得多,幽深绵长好似看不见尽头。
她扭头看看蔺承佑,他侧耳听着耐重脚步声,表情空前专注。往日看蔺承佑与妖魔鬼怪打过这多次交道,他从来都是想打就打,想收就收,哪像这次处处透着审慎。
她不由暗自捏把汗,这耐重果然是不得大东西。
耐重在外头徘徊,像是因为没找到滕玉意,改而朝左边去,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到彻底消失在外廊。
蔺承佑牵着滕玉意走段,掌心却几乎感觉不到太多重量,他心里不放心,好几次
蔺承佑又等会,确定耐重暂时不会再回来,从怀中取出条银链递给滕玉意,口里道:“拿着这个,跟走。”
滕玉意忙接到手中,从前看蔺承佑使唤这银链时叮铃铃,本以为是冰冷坚硬铁器做东西,哪知手触,竟是温软发热肉状物。
这触感让她想起蛇,不,巨大毛毛虫。她心里毛,握也不是丢也不是,转念想,既为“豸”,本就该是条肉虫,都怪她从小就怕蛇,险些唐突好东西。
“你该不会以为锁魂豸是死物吧?”蔺承佑瞥她眼,率先往前走,“它是活,克邪时候会化作利器,不克邪时候就是条肉多虫子。外头那巨物花样太多,用普通绳索做牵引,你随时会被机关冲散,用这个就不怕,它能辟邪,待会你把它牵在手里,寸步不离地跟紧。”
滕玉意听得明白,忙说:“好。”依言把锁魂豸死死攥在手心里,想想不放心,万她手滑,这虫子难保不会从她手里脱出去,于是悄声对锁魂豸说句“得罪”,边走边把它圈圈缠在自己胳膊上,要不是锁魂豸突然唧哇怪叫,她恨不得用它虫尾再打个死结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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