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该死耐
滕玉意心跳加快,看来出口就在前方,可没等两人踏过拱桥,滕玉意腕子上铃铛就骤然响起来,接着背后传来脚步声,那人幽幽叹口气:“佛告须菩提:‘凡所有相皆是虚妄’。”
“跑!”
蔺承佑显然并没有要跟耐重打交道兴趣。
滕玉意拔腿就跑,只恨她穿着襦裙,身手又比蔺承佑不知差多少,虽然使出吃奶劲,却仍跟不上蔺承佑步伐。
听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气喘吁吁,眼前金星乱冒,忽觉身子空,蔺承佑竟拽动银链把她扯到自己身前,随后把她往胸前抱,发足往前狂奔。
复杂起来,说话间拐个弯,道路尽头出现个楼梯,台阶笔直地通向上层,看来就是出口。
滕玉意纳闷:“上面不会还有层地宫吧?”
蔺承佑道:“共两层。机关没启动时候,顶上那层地宫是个‘凹’字,下面层是个‘凸’字,两层中间有能转动磨盘,只要启动机括,两层地宫就会发生错角,同时横生出无数或长或短走廊,把人困在其中。”
滕玉意暗暗点头。
蔺承佑又道:“出楼梯就没结界,耐重很快会察觉你气息,上去之后别说话,运气好话很快能走出去,碰到耐重只能见机行事。”
滕玉意心不由得又加快几分,可眼下逃命要紧,哪顾得上细想这古怪感觉,只把眼睛紧紧闭着,暗中祈祷蔺承佑跑得再快些,忽听啪声,头上似乎有什东西坠到地上。
蔺承佑显然也听到:“掉什?”
“步摇。不碍事世子,逃命要紧!”
口里这样说,其实心痛如绞。这对珍珠步摇在她那堆首饰中不算什珍异之物,却是当年阿娘在世时给她添妆奁,记得当时阿娘抱着她坐在镜台前,笑着对她说:“等们阿玉大,就能把这些小东西戴在头上。”那温柔神态,她永远忘不。阿娘去世后,她把这对珍珠步摇珍藏在妆匣里,直舍不得戴。
今日倒是心血来潮戴回,哪知就这样掉。
滕玉意心口紧,悄步随蔺承佑上楼梯。到楼梯顶端,蔺承佑并不急着探身出去,而是从怀中取出符纸捏成团,点燃后随后掷出去。
那团火球沿着狭长过道滚下去,滚好远火苗才熄灭。
看来耐重不在附近。
蔺承佑率先钻出地道,等滕玉意也钻出来,就牵着她沿着过道朝前走,这层比底下那层宽阔许多,空气也没那潮湿。
两人不再交谈,蔺承佑带着滕玉意七拐八拐,也不知转多少个圈,穿过条过道时,眼前终于豁然开朗,前头是道拱桥,拱桥尽头是个阔大宫殿,殿中点着油灯,两边兵戟森然,顶上隐约能听到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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