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回揣摩着这句话,越想越不安。
莫非与……
他不敢深想。
只能试着安慰自己,方丈既然说“随缘行事”,玉儿该是有福吧,不然为何会在落水后,凭空多把
到晚间,人就彻底无恙。
蔺承佑心中微异,原来小涯剑是这样来,滕玉意想必也觉得这剑来得古怪,每回被人问到此剑来历时,都谎称是阿娘留给她遗物。
缘觉道:“既来之则安之,这样上古神器,绝不可能随意挑选主人,它既认令嫒做主人,自有其中缘故。”
滕绍怔:“方丈言之有理。”
“至于近日令嫒为何冤祟缠身……”缘觉方丈默然片刻,“以老衲拙眼,勘不破其中缘故,只是听滕将军方才说起令嫒生辰八字,命格不像能善终之人……”
花开得好才要上岸游玩,孰料登岸时脚下不慎滑,下子跌入水中,万幸是,端福即刻就把玉儿捞起来。
听说这件事后,有那瞬间,他厢情愿地相信是蕙娘在泉下庇佑玉儿,但只要冷静下来想,就知道切只是凑巧罢。
他将当日事详细说。
缘觉又问:“听说令嫒突然得把灵剑,也是回长安途中得?”
滕绍颔首:“正是那回得。”
此话出,滕绍和蔺承佑同时变脸色。
滕绍失声道:“此话怎讲?”
缘觉方丈平静地注视着滕绍:“令嫒生来带劫,从令嫒最近遭遇来看,似已到应劫之年。但老衲看令嫒面相,又不像福薄之人,为何命格里会出现劫,老衲也甚是疑惑。依老衲看,天命不可违,令嫒只需随缘行事……若能遇到有缘之人,或可助她渡过此劫,此劫渡,令嫒当福寿绵长。”
滕绍与蔺承佑从禅室出来,滕绍立在阶前,看天边最后抹斜阳隐入幽暗穹窿中,心里像有澎湃浪,片刻都安宁不下来。
“令嫒为何命格里会突然出现劫,老衲也甚是疑惑。”
经端福和程伯事后回禀,他二人刚将阿玉从水里捞起来,就发现玉儿手中紧紧攥着把剑。
端福和程伯认为此剑不祥,自作主张将此剑扔回水中,怎知剑离手,玉儿就开始发高热,白日里也惊叫不断,俨然被噩梦纠缠。
随船几位老嬷嬷在船舱里,个个都吓坏,说周围邪祟像下子全被引到船上似,大白日也能看到船舱有鬼影出入。
程伯早年在军中见过不少古怪之事,与几位大管事商量番,只好把船开回原地,让水性最好端福下水把剑捞回来,奇怪是,船身明明行几里,端福却是下水就捞到此剑,仿佛那剑直在水里等着他们似。
而此剑回来,船上那些鬼影就不见,女儿高烧也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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