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忽又停步说:“对,这两日寺里要是
可看她这架势,竟像是害怕有朝日身边没人能保护得她似。
默然望会,他暗想,不论她到底在怕什,今晚他可是来还人情,她想学,那他就教到她学会为止。
于是格外耐心,纠正她发力时惯有几个错处,同时还教好些心法,眼看她运用内力越来越娴熟,时辰又实在不早,这才道:“行,这算是入门,接下来记得勤加练习,练个十来天就会纵越自如。”
“好。”滕玉意高兴地跃下来,因为太忘形,衣袖差点被梨树上枝桠刮到,她情急之下飞快抬开手臂,算是躲开,却也因此把收在袖笼里那包花瓣甩出来,随着她身子下沉惯力,那包花瓣直直飞到蔺承佑脚边。
没等蔺承佑看清那是什东西,春绒和碧螺就慌忙跑过来把那东西捡起来,她们唯恐那是滕玉意贴身小物,这种东西万落入外男眼里就不好。
这次成功给滕玉意极大信心。
她兴冲冲回到屋檐边,再次纵下屋梁。
两腿刚站稳,即刻又朝旁廊柱跑去,踏上廊柱之后,她借力腾身跃,本以为十拿九稳,结果失败,这次才飞到半就落下来。
好在第次成功经验算是让她开窍,后头虽说连续失败几次,成功次数却也越来越多。
蔺承佑看着月光下奔来跑去身影,不免有点好笑,滕玉意有时候真有点小孩儿心性,不就是学会轻功入门心法,用得着高兴成这样吗。
然而今晚月色如昼,那巾帔又是水色,哪怕只是匆匆瞥,蔺承佑也隐约瞟见点花瓣影子。
噫,滕玉意弄这多花瓣做什?想起上回见天说过话,收集这多花瓣,莫不是要做什鲜花糕吧。
他瞥她眼,清清嗓子道:“好,这个人情算是还,接下来几日都很忙,送东西送信什就不必,横竖也收不到。”
边说边往院外走去。
滕玉意正在兴头上,怎知蔺承佑这就要走,心知他忙着抓犯人,却仍下意识开口:“那个,世子——”
然而看着看着,那个早已被他压下疑惑又悄然浮上心头。
滕玉意性格坚毅,这点他早在彩凤楼时候就很清楚,学武这点苦头,绝不可能难倒她。
但她这股学武劲头,会不会太执着。
上回在彩凤楼那样拼命,还可以解释为怕脸上长热疮,现在她体内可没有克化不灵草汤。
莫非真像她提到那个黑氅人时所说,担心小涯所说“预言”会成真?未免太过杞人忧天,先不说个梦如何能当真,即便可能有人对她不利,滕绍那样疼爱自己女儿,怎会让滕玉意陷入险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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