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上这个固执可爱姜贞娘,想方设法娶她进门。
也就是那时候,宋俭才知道贞娘那个叫越娘妹妹其实是她叔父家孩子,因为父母早亡,自小被姜家收养,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,姜越娘性情与姜贞娘全然不同。
姜越娘在府里住就是五六个月,直到姜贞娘临盆那日都伴在贞娘左右,平日倒是很老实,很懂得拿话给她姐姐解闷,待宋家大郎和大娘也甚有耐心,宋俭还与妻子说,她这个争强好胜妹妹在姐姐身边待久,倒是把性情养得好不少。有回宋俭从宫卫回来已是半夜,路过花园时,看到贞娘在树下坐着,他以为贞娘身子不舒服,惊得赶忙上前,走近才发现是姜越娘,姜越娘涂脂抹粉,穿着姐姐衣裳在树下坐着,看到宋俭就说她觉得气闷来园中走动走动,说完这话就拔腿走。宋俭当时并未多想,事后才明白,姜越娘早就起不堪心思,她贪图富贵,在府里住久,不只次说过羡慕姐姐,知道自己不可能像姐姐那样嫁入高门,却又因为争强好胜不甘心嫁给庶民,于是就想出那道毒计,人人都说她与贞娘越长越像,或许姜越娘觉得,只要她能取代姐姐,宋俭就能像对她姐姐那样对待她。即便宋俭不娶她,她也不用因为眼热姐姐富贵,日夜被嫉妒所折磨。
“贞娘临盆前,稳婆们都说绝不会出岔子,大郎和大娘就是这几个稳婆接生,当年生得颇顺利,有她们这话,府里人都放心,可怎也不会想到,贞娘会生得那样艰难,她在房里哀叫两日,也在外头煎熬两日,她每喊叫声,就觉得有把尖刀在心上割,期间稳婆好几次跑出来告诉,说贞娘宫缩有些乏力,但也不至于生不下来,再地叫放宽心,到后来终于意识到不对劲,才慌忙跑出来让去请奉御,连夜去请奉御,却因为耽误太久,奉御看之后只说回天乏术,自是不肯相信,闯入房里看贞娘,看到,看到贞娘她——”
宋俭话声戛然而止,因为热气和眼泪堵在喉咙里,把后面话都压回去。
他看到妻子脸色比纸片还要白,而床上全是殷红血,拨稳婆们忙着止血,另几个干脆拿盆来接,可是那血流像是没有尽头,淅淅沥沥,蜿蜒如鲜红河,贞娘眼睛大睁着,喘着气茫然找寻着什,听到丈夫声音,她把下巴微弱地抬起来。
宋俭心仿佛被重锤击中,跪到床边把妻子搂到怀里,仓皇用脸颊贴她额头,发觉妻子体温比冰还要冷,他五内俱焚,忙用手臂圈紧妻子用自己体温温暖她,边目光四处在房中找寻奉御身影,边大声询问自己能做什,可无论他怎发问,都只能换来奉御摇头叹息。
宋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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