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魂俱散,眼睁睁看到妻子生命点点流失,等待他,只有无尽绝望,贞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快不行,断断续续对他说:“舍不得你和孩子……嫁给检郎这四年,贞娘日日都欢喜,只恨此生福薄,不得当之,愿有来生,再与……”
宋俭眼泪滂沱而下,这刻他才知道,当个人难过到极致时候,脊背都会痛得弯下去,他搂着妻子冰凉尸首哀哀哭着,几乎痛断肝肠。
事后稳婆怕被追责,径说她们事前反复检查过贞娘胎位和产道,论理绝不可能有问题,为何会死活生不下来,她们也不明白,因为这句话,宋俭才对贞娘死因起疑心。可无论两位奉御怎查,都没发现贞娘饮食上有问题,加上贞娘从不与人交恶,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人害她,查到最后,连宋俭都死心。
没过个月,荣安伯夫人也因为儿媳死导致病情加重去世。办完丧事个月,宋俭因为想妻子想得发狂,跑到附近家道观,说想见贞娘面,求道长做法将贞娘魂魄请来,道长叹口气,答应帮宋俭设坛作法,怎知忙活许久,直没能召来贞娘魂魄,那位道长便说贞娘走时候并无挂心之事,已经重新投胎。魂魄不在世上,自然无法召来。
宋俭听不肯相信,贞娘最挂心不下他和两个孩子,就算人鬼殊途,她怎也会回来看他们眼。后来他接连请几家道观道长来看,得到都是同样说辞,宋俭就算再不甘心,也只好怅然作罢。
“这期间,那贱人声称探望外甥,陆续从华州到来府里住过几回,前面倒还算克制守礼,后头便精心穿戴好,屡屡装作无意与在府里相遇。虽然察觉她心思,却也没想到贞娘死会与她有关,毕竟贞娘是她姐姐,生前还待她那样好。”
宋俭摇摇头冷笑几声,笑声里充满嘲讽和透骨恨意:“后来才知道,这世上有人恶意就像深渊,恶到超出你想象。年多前,某日在外头回来,半路突然有人拦着,对说,前几日有位小娘子去某家道观抽签化灾时,在私底下说些不得话,恰好被这人听到,怀疑妻子死有问题,特地前来告诉。”
“这个人是不是……”蔺承佑说出个名字。
宋俭脸上闪过丝诧异,旋即然道:“也对,你都能查到头上,想来早就知道那人。那人心怀不轨,而心有所求,听这话如遭雷击,为求证这件事,即刻赶往华州潜到华州岳丈府里,结果在姜越娘房里搜到整套巫蛊之术器具,这贱人心想求门好姻缘,以往就常到各家寺庙道观去烧香,也不知从哪学来套巫蛊术,由此打起害人主意。为谋害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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