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副滑胎药,看样子似乎准备滑胎。
宋俭听这话,唯恐其中生出变数,便给姜越娘写封信,说两个外甥思念姨母,盼姨母来长安小住。
“那贱人果然舍下那豪绅公子,改而来长安,或许是知道不能再等,且这次又是主动去信,她没再像以前那样先按耐几日,而是来就假装在廊道里与相遇,想到贞娘临死前惨状,恨不得将这贱人千刀万剐,当晚佯装醉酒去她房里,姜越娘果然未拴门闩,假装醉得厉害,进门就倒在地上,就这样睡晚,这贱人也当真可笑,干脆把床被弄皱,又在床上弄血,第二日等酒醒,就羞答答说昨晚对她如何如何,她如今失清白,问怎办。
“顺势说娶她,还说即日就会上门求亲。怎知这贱人想是怕成亲后起疑心,没等把她娶进门,就偷偷吃堕胎药把胎滑。她这滑胎,动手之日只好又往后推迟,据那人说,要找孕妇非得自己也做过恶事不可,姜越娘这样丧尽天良怀孕妇人不好找,多等几月也值得。只是如今有个麻烦,成亲后不曾碰过这贱人,这贱人如何再有身孕。更可笑是,这贱人以为对她冷淡是因为忘不贞娘,竟想方设法把贞娘身边人和事全都挪出上房,恨意横生,几乎刻都不能等,但要依计杀姜越娘,前提得让姜越娘怀孕。
“那人说如果觉得面对姜越娘恶心,这事可以交给他们来办。姜越娘因为不肯碰她,老担心在外头另有妇人,于是故技重施,跑去求签问卜,每回在外头厮混下午,再回府把包药下到茶盏里,心知肚明,趁她不注意把那药倒入她自己茶盏,等她睡着,再去大郎和大娘房里,没多久这贱人果然怀孕,或许是自觉地位稳固,日日在外招摇过市,那人看时机成熟,便和正式谋划布局杀人事,事成那日——”
宋俭突然笑起来,眼里隐约可见泪花:“到西市香料铺亲眼确认姜越娘尸首,那是这四年来活得最痛快天。明知贞娘早已魂无归处,仍跑到贞娘牌位前上三柱香。”
说到此处,他眉头舒展,笑声益发遏制不住,然而笑着笑着,那笑声又变得莫名苦涩:“有时候大郎和大娘对说想阿娘,就告诉他们,有什话到阿娘牌位前说说就好,阿娘都会听见,大郎和大娘信以为真,跑到贞娘牌位前,兄妹俩叽叽喳喳说就是半个时辰,每到这时候,都心如刀绞,因为知道,这些话他们阿娘早就听不到。”
他仰头望向幽暗夜空,脸上有些茫然:“总算如愿以偿,可这又如何,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些事告诉贞娘,难过她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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