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司直目光落在李淮固手上,这小娘子手指倒是异常洁白纤长。
奇怪是,本来稳稳当当举在半空,蔺承佑靠近,李三娘胸口突然猛地起伏下,像是有点紧张,又像是有点害羞,很快回过神来,不动声色稳住自己胳膊。
蔺承佑开门见山:“武大娘出事前你在何处?”
李淮固从容地说:“带婢女去买风筝。家仆人说幼时在楚国寺附近放过风筝,可惜小时候大病场,早把这些事忘,头先家仆人说起此事,好奇之下就到那家风筝铺瞧瞧。”
她说着,让身边婢女把刚买风筝拿出来。
蔺承佑愣愣,这风筝好生眼熟,也不知在何处见过。
“你今晚在何处见到过武大娘?”
有。”滕玉意忙说,“回菊霜斋没多久,看到卢兆安从楼前走过,紧接着就听说武缃出事。”
这事滕玉意已经派长庚告诉蔺承佑,严司直却不知情,闻言大骇:“卢兆安?”
世上不会有这巧事,每回有丢魂案件,卢兆安都碰巧在附近。第个胡季真胡公子出事前与卢兆安闹翻。第二个受害人李莺儿不慎跌落在楚国寺那口井里,这两处事发地点,都与卢兆安住所相距不远。
今晚武大娘总算与卢兆安扯不上关系,卢兆安偏偏在事发前出现在附近。
严司直提笔写下这条笔录:“蔺评事,看来们可以正式提审卢兆安。”
李淮固摇摇头:“来后就在菊霜斋喝茶,过后就去买风筝,再之后就听说出事,整晚没见过武大娘。”
风筝铺子就在附近,李三娘在店里待多久问店里就知道,她敢这样说,想是问心无愧。
蔺承佑从桌后起身:“烦请李娘子把手摊开,得检查下你今晚用没用过符箓。”
“好。”李淮固抬起双臂,把掌心摊开来。
蔺承佑到近前,负着手弯腰察看。
蔺承佑又对滕玉意说:“把你手摊开,瞧瞧有没有使过符箓痕迹。”
滕玉意心知这是要做给严司直看,于是伸直双臂,在两人面前摊开自己掌心。
蔺承佑起身近前,当着严司直面用符箓试遭。
“好,没用过符箓,可以走。”
接下来,蔺承佑和严司直又传李淮固等人问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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