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把诗稿再次检视遍,讥笑道:“大致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什。要不是滕娘子习惯在屋子里埋藏机关,说不定杜娘子大祸临头都不知道是谁害。”
杜庭兰正是魂不守舍,忙问:“这恶贼究竟要做什?”
蔺承佑坐到圆桌边,对滕玉意说:“把那沓信给。”
滕玉意“哎”声,忙从囊袋里取出那沓信放到蔺承佑面前,看蔺承佑在圆桌边坐下,便也拉着阿姐坐下。
蔺承佑指指那沓信:“猜那人要把杜娘子诗稿送到卢兆安处,动机,自是因为知道太子属意杜娘子。”
对滕玉意和蔺承佑说,“但现在只剩三十四篇。”
滕玉意屏声问:“确定吗?”
“绝不会记错,丢两篇是进书院那日抄,篇是《诗经》里《邶风.雄雉》
,篇是骆宾王《咏蝉》,放在稿子最下页,每日整理诗稿都能瞧见,可现在最下面诗稿变成两首《乐府》。”
蔺承佑接过那沓书稿,翻着翻着,眼底浮现讥诮之色,《邶风.雄雉》本就是表达思念,至于骆宾王这首《咏蝉》,面上是借咏物来讽世,但末尾那两句“无人信高洁,谁为表予心”,也可以引申为种含蓄情思。
杜庭兰震。
“利用这种亲手写‘情诗’诬陷杜娘子与旁男子有私,很容易就会破绽百出,卢兆安就不样,此前在扬州,杜娘子确与卢兆安来往过,即便后头断绝来往,卢兆安依旧可以说出杜娘子些不为人知喜好,加上这些诗稿,足可以证明杜娘子与他还有来往,这事传到宫里,即便太子不介意,那些心要自己女儿做太子妃朝臣,必定会极力反对。”
这话与滕玉意猜想不谋而合,她好奇道:“世子那晚也看到太子和阿姐同游?”
不然蔺承佑怎知道太子属意阿姐。
蔺承佑笑道:“太子自己跟说,他说过些日子,等杜娘子与他再熟
这人倒是够聪明,知道如果直接下毒谋害杜庭兰,这事马上就会惊动官府,只要大理寺过来查案,自己随时可能会,bao露痕迹。
就算时没查出什,毕竟前头才出武缃事,伯父伯母知道书院里暗藏着个心肠歹毒之人,说不定会干脆打消在这批女学生里选太子妃念头。
而取走诗稿就不样,只要是杜庭兰亲手写东西,就会有数不清用途。
碧螺和红奴哪见过这种歹毒手段,顿时哆嗦起来:“才偷走不久,诗稿定还在那人手里,要不要马上搜查书院。”
滕玉意冷笑:“现在马上搜查书院话,这恶贼只需把诗稿吞进肚子里就能销赃,除让她知道自己已经,bao露并更加谨慎之外,们什也查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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