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妹妹在男女事上还懵懵懂懂,加上心结太重,即便明白过来,也不可能轻易敞开心怀。
杜庭兰忧心忡忡,这种事不戳破则已,戳破必然要得出个结果。到时候两个人少不闹场别扭,万妹妹钻牛角尖,说不定会跟蔺承佑断绝往来……
紧接着想起方才两人相处情形,两个人自有份默契,交流起来外人压根插不上话。
罢,横竖这种事外人帮不忙,就由着两个人自己闹去吧。闹着闹着,说不定这结就解开。
***
佑未必喜欢,就算真喜欢也不会同意。早就想好,这辈子绝不嫁人。”
杜庭兰手顿在半空,烛台早就熄,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轮廓,面前那条“长虫”仍在扭动,她却不知如何接话。
姨母去世时她虽不在身边,但也听说过姨母去世时详情,姨母卧病在床,姨父却急着亲自护送位邬姓女子离开,等到姨父赶回来,夫妻俩都没能见上最后面。
妹妹因为这件事心里结个死疙瘩,这些年直对姨父冷冰冰。
再加上前阵出段宁远事,难怪妹妹会干脆断婚娶念头。
第二日,蔺承佑没去大理寺,而是在成王府等消息,用完午膳没多久,宽奴就跑来。
“世子料事如神,昨日整晚卢兆安那边都没动静。今早香象书院放端午节假,学生们出来没多久,卢兆安那边就有动静。”
蔺承佑在游廊前株茶花丛前停下:“那人是谁?”
“个卖饧粥老婆子。”宽奴说,“这些日子卢兆安忙着备考制举鲜少出门,老婆子刚吆喝两声,卢兆安就出来。那附近全是住户,老婆子要是诚心做买卖,定会多卖几个时辰,但是卢兆安买完粥没多久,老婆子就推车走。们几个直跟出坊门,这老婆子始终没露出破绽,可等她把车推到醴泉坊永安大街时,有个贵户下人出来买
杜庭兰在心里叹口气,轻轻搡搡妹妹肩膀:“你把头钻出来,阿姐不说。”
滕玉意正好憋得慌,依言把脑袋钻出来,只是双眼仍然紧紧闭着,口里嘟哝着说:“睡着。”
杜庭兰望着黑暗中模糊脸庞,只觉得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开口,末只轻轻拍拍妹妹被子:“睡吧睡吧。”
看妹妹这表现,也不像是全不在意蔺承佑。蔺承佑光明磊落,光是救妹妹就救过好几回,两人共同经历这多事,又岂是个段宁远能相提并论,越在意,反应就越大,所以妹妹才会急着否认,还口气列举那多蔺承佑不可能喜欢自己理由。
还有那对步摇。妹妹自小见识不凡,换别人送她那对步摇,估计瞧都懒得瞧眼。肯收下,只因送礼人是蔺承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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