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想去,朝中确没有比他更合适人,长安城不乏懂道术之人,但彭家筹划多年,保不齐收买多少人,眼下军情告急,哪来得及排查,于是正
名将,河阴仓这步棋也很妙。
眼下朝廷江淮赋税大多储存于河阴仓附近,除此之外,另有黍谷数万槲,不论是将河阴仓据为己有,抑或是付之炬,对朝廷物资储备都是个沉重打击。
“蔺效查清此事后,立即发信回京,朕打算调动让河东道林奋暗中发兵前往河阴仓北部,同时令幽州周贵仁南下,两军形成犄角之势,暗中包抄彭家这支五万大军。”
滕绍道:“圣人明鉴。彭家盘踞淮西道多年,早在河东、幽州等相邻蕃镇安插无数耳目,两军动,淮西道势必会收到风声,叛军早已驻扎多时,不论是连夜退踞蔡州,抑或是掉头攻打陈颖水路,都只需数日行程。河东和幽州两军未必能救到河阴仓,说不定还会痛失陈颖水路。不如由臣连夜调镇海军沿寿州往北,从后突袭淮西军。寿州与淮西道只有数镇之隔,行军可连夜赶至。
“为着防彭家突然发难,臣这两月直在部署此事,军队已经囤扎在寿州附近,只等圣人首肯。臣敢保证,寿州调军风声绝对传不到淮西道,尽管这些年彭家直有意在淮南道安插细作,臣始终没让他得逞,淮南道对彭家来说好比块铁板。”
皇帝备受鼓舞,别人说这句话他未必相信,但滕绍治军之才天下震畏,只要滕绍不想让彭家手伸到淮南道去,那彭家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。
“卿所言甚是,那就依卿之言。”皇帝起身踱步,“此外蔺效和沁瑶在信上提醒朕,彭家养不少会邪术人马,想来是当年无极门那几个残渣余孽,被彭家收留下来,这帮人还利用邪术种种好处,将不少豪绅和文人墨客诱至彭家麾下。旦朝廷与彭家开战,朕不怕别,就怕这些人利用邪术祸害战场上士兵,佑儿——”
“侄儿听命。”
“无极门光是‘撒豆成兵’符就能引来不少阴兵,为减少军兵马损伤,此次平叛之征少不道术高妙之人。师公年岁已高,万万不能劳动他,你阿娘是女子,在军中多有不便。为今之计,只有派你与滕将军同平叛。你计出万全,前年又曾随军历练,镇国公告诉朕,那回党项兵士在凤翔府附近烧杀抢掠,你才十六岁,听闻此事,仅凭人骑就斩杀上百名党项军士。派你去,伯父放心。”
蔺承佑早预料到会有这番安排,光从那面邪门至极“月朔镜”就能看出,彭家养并非寻常之辈,而是深谙《魂经》上种种邪术几个大“邪物”。想必这些人当年逃出长安后,为报复朝廷没少苦练邪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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