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提寺、菩提寺……
无上菩提，慧施众生。
她怔怔举起手中
小涯剑，过去这几月她时常想个问题，这样把上古神剑，为何突然会出现在她身边，原来这不是凭空而来段机缘。
“娘子。”程伯等人从暗处悄然出来，拱手等待滕玉意指示，今晚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，他唯恐出岔子，便亲自过来
趟。
滕玉意失魂落魄摆摆手：“撤。”
程伯忧心忡忡，回身让四周暗卫悉数退下。
“慢着。”滕玉意忽又道。
程伯候命。
爷是个例外。”
“不不不，
从来没想过与你阿爷有什
瓜葛，自小跟着父母颠沛流离，早就立誓非王侯将相不嫁，你阿爷已经有你阿娘，才不会给人做妾。不过嘛，即使不想与你阿爷有什牵扯，也想他记住。”
“你不必那样瞪着。男子可以让女子伤心，凭什女子就不能四处留情？就喜欢看男人为神魂颠倒。你也不想想，如果你阿爷轻易就见异思迁，值得你阿娘牵肠挂肚？”
“说起来真够遗憾，那样个顶天立地英雄，对没留下半点好印象，估计他现在想到，只会想起南阳那场噩梦。”
“你阿娘，是见过最美丽聪慧女子，她很爱你和你阿爷，这点可以作证。当初听到她病逝，也很怅然。”
“前阵阿爷总不在城里，明面上是待在西营和进奏院，实际上他是不是去过趟菩提寺？”
“菩提寺？”
“渭水附近那家。几月前回长安时曾在那附近落过水，被救起之后手中就多小涯剑。阿爷说，幼时路过那间菩提寺，阿娘曾带上岸烧过香。”
程伯愣愣：“老爷确去过。那回娘子被困在大隐寺，老爷去寺中探望娘子时，顺便与缘觉方丈说起娘子屡遭邪祟事，不知缘觉方丈说什，出寺后老爷连夜离开长安。据陆炎说，老爷找到那家菩提寺当年住持，问老住持好些话。”
滕玉意心中沸乱，阿爷果然因为她遭遇起疑心，经缘觉方丈提醒，便开始积极调查当年事。
“没错，这些年没有再回过中原，但直在想，你阿娘死会不会是因为被那帮冤魂索命。去年突然梦见你阿娘，醒来颇有些感慨，正好老仆邬四要回中原替买东西，就写封信让邬四亲自带给滕将军，可惜你阿爷或许依旧认为这是胡编乱造，压根没有回信。不过他不信也不奇怪，毕竟也只是从父亲口里听过次。”
***
滕玉意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巷中。
事到如今，她总算明白阿爷为何缄口不言，邬莹莹说话不只让她震惊，还让人发自内心地恐惧。
她身上冷得直打颤，每走步都极其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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