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依旧沉默。
过片刻,许是为宽慰师弟,又或是觉得此案迷雾重重,他松开眉头,重新振作精神:“也好,进去试试吧。”
说着将俊奴拴在门口,随绝圣和弃智入内。
为照顾蔺承佑,绝圣和弃智走得极慢,每走几步,蔺承佑就会停下脚步听听。
“看看草丛和花枝底下。”
“蔺评事。”个衙役抹着汗说,“又搜遍,实在没搜到什可疑线索。”
另个衙役为难地道:“卑职并非要偷懒。只是这样徒劳搜下去,搜到天亮都未必有什收获,此等大案马虎不得,要不卑职马上到请寺卿另派位长官过来帮忙?卑职们心太粗,搜查证物时素来离不开长官指点,蔺评事您眼睛……”
言下之意,这下午蔺承佑就没帮上什忙。
绝圣和弃智偷偷看向蔺承佑。
蔺承佑倒是很平静:“你们先回大理寺,在此处等你们回,至于要不要将此案交还给陈司直,明日再由张寺卿定夺吧。”
时候,长安县衙闹起鬼。
到晚上,就有个无头野鬼提着自己头颅在县衙门口徘徊,衙门里吏员认出是刘翁,个个吓得魂飞魄散,刘翁夜夜徘徊,分明有冤屈难伸。
县衙连夜上报到大理寺,大理寺*员闻讯赶到现场勘查,只恨刘翁家中线索早已被毁坏得差不多,加之此案牵涉到冤魂作祟,只好去求助蔺承佑。
绝圣和弃智顺着邻居指引往里走,巷子七拐八弯,越到前头越窄陋,眨眼,天色已经黑,两边都有宅邸,也不知哪户是刘翁生前陋宅。
两人正商量着要不要点火,前头宅子里传来些轻微动静,绝圣和弃智心中喜,忙迎上前去:“师兄。”
“石缝和墙角也别漏过。”
“水缸缸壁可有奇怪记号?”
这样寸寸找下来,足足花大半个
两位衙役松口气:“也好,那卑职马上回禀寺卿。”
顺势看看蔺承佑面前小师弟,两人放心走。
衙役走后,蔺承佑在原地枯坐。
绝圣和弃智胸口堵得慌。从前师兄查案时由来是机警如神,何时被人当作过累赘。
“师兄。”绝圣闷闷道,“和弃智眼神准保比那两位大哥要好,们帮你搜查证物。”
点灯笼看,却见高矮两团身影坐在座破宅门槛上。
他们坐在黑暗里,似在发怔,又似在等候什。
正是蔺承佑和俊奴。
弃智心思比绝圣细腻,眼就看出师兄神色不大对劲,师兄脸庞微低“望”着脚边,看上去已经在此地呆坐许久,弃智提灯往师兄身后瞄瞄:“师兄,案子查完吗?”
话未说完,宅子里有两团光影靠近,两名衙役提着灯笼从宅子里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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