犊车都要到成王府,她才勉勉强强将整本秘笈读完。
“如何?”滕玉意放下那本书,紧张地望着蔺承佑
衙役们正要将其原样放回去,滕玉意瞥之下,忽道:“绝情蛊?”
蔺承佑怔,绝情蛊虽出自道家大道之手,历来却被称为“蛊”,原因自是那位不争散人虽然用是五行阴阳术,引子和载体却是用南诏国巫后蛊虫。
可惜不争散人去世多年,南诏国巫后也早已成堆枯骨,是以师公苦求多年,直没能找到破解之法。
滕玉意也想到这点,忙取出那本旧书拍拍扉页上灰,是后人手抄本,面上虽破,里头字迹倒是清晰。
翻开第页,上写着:【靡不有始,鲜克有终。情之字,乱人心魂,凡动情之人,心眼皆盲。捣其心,毁其目,瞎瞎瞎。】
有两座坊,巷子里只住两户人家,异常冷清不说,最里头那处宅子还常年空置,但刘翁几乎每日都会来此处卖炭。
大理寺人入内搜查,不出所料,很快就在寝房床后个暗洞里找到个漆匣。
当衙役们把东西小心翼翼捧出来时,滕玉意脸色亮,这可是她第次帮蔺承佑破案。
衙役刚要擦拭漆盒,蔺承佑却道:“慢——”
锁魂豸爬上圆桌,确认漆盒并未暗藏暗器和毒药,蔺承佑这才令衙役打开漆盒。
疯疯癫癫,透着股冰冷恨意。
滕玉意皱皱眉,顺势将这句话念出来。
蔺承佑略思索,忙道:“陈司直,这本书可能得拿回去用,请你们先过目遍,确定无误,便请登记到证物簿上。”
***
回去路上,滕玉意在车里磕磕巴巴为蔺承佑读那本秘笈,上头有太多蛊术之类术语,她现在只能算粗通道术,读起来难免觉得深奥。
里头果然放着秘笈和钥匙。翻开秘笈看看,上头记载着藏矿处具体山头,以及如何提炼和制作这种暗器秘法,至于那把钥匙,想必就能打开藏矿之处密钥。
蔺承佑在掌心掂掂那把钥匙,摘下腰间金鱼袋递给身边衙役:“给宫里送信,说去年在坊间售卖银丝武器那帮大鱼落网,让北衙派百名金吾卫来此处,接下来数日,需日夜在附近蛰伏,除此之外,在座几位大哥最近也不能离开朝廷监视。”
陈司直和衙役们心知事关重大,忙应。
滕玉意看着漆盒,对蔺承佑说:“里头还有几本书。”
衙役们小心翼翼取出,却是些记录南诏国巫蛊之术秘笈。听说南诏国百年前出过位很出名巫后,最善用蛊虫害人,凡是巫后下蛊,极少有人能破解。匣子里这些残本想是刘翁等人在南诏国贩货时无意中搜集到,因为代远年湮,大部分都已破旧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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