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,小竹僮替赵澈另换蒙眼锦布条。
遵照太医官嘱咐,赵澈所用这些锦布条都需先以能助复明药材熏蒸,根据昼夜区分,药材各不相同,锦布条上散发药味自也不同。
再加上每日还得喝许多汤药,这让赵澈时时都觉自己泡在药里,个中滋味实在不好受。
好在今日徐静书做那盘甜酱炒榛仁使他心情舒展许多,这会儿再闻着寝房内清苦药味,也不像前几日那般烦躁。
待竹僮退下,平胜趋步进来,在赵澈近前轻道:“大公子,夜行求见。”
“你才变成甘陵郡王兄那样!”赵淙满面通红,对着两兄妹背影跳脚,“都说不是成心!要早知道那只耗子吃药,也不会丢给这猫啊!”
说完也气冲冲捏着拳头走。
赵淙名侍者留在原地,有些头疼地看着地上猫。
他见徐静书没走,便尴尬笑着解释:“四公子说,猫儿总归是要吃耗子,便叫逮只耗子来逗它。”
徐静书走过去蹲下,伸手轻抚着小猫儿还温热皮毛:“所以,是吃被药到耗子?”
气走上前。
长信郡王府除郡王妃与侧妃之外,旁几房后院人都住在西路,与徐静书所居客厢大都相隔不远,西路各房侍者们几乎都知道徐静书这位表小姐存在。只是她之前深居简出,许多人没有亲眼见过。
好在她身上穿着二姑娘赵荞衣衫,侍者们很快猜出她身份。
“表小姐安好。”侍者们纷纷执礼。
赵渭与赵淙原本像两只竖着颈毛小斗鸡,剑拔弩张地怒瞪彼此。徐静书突然出现使他们暂时放下争端,略带好奇地双双扭头看过来。
夜行是赵澈手下暗卫首领,跟在他身旁已有好些年。只是赵澈以往所行之事大都坦荡,加上年岁不大,平日接触
侍者叹气:“正是。它吐沫子也不知有毒没毒,表小姐莫沾着。”
“瞧着它还有救,”徐静书垂眸看着小猫儿虚成缝眼睛,心里难过极,“能让带它回去试试?”
上次,她没能救到身旁那个陌生小孩儿。这次,她要救这只猫。
虽两件事根本没关联,可若能救活这猫,她心底隐秘遗憾大约能轻减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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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在旁嘤嘤哭半晌赵蕊也泪眼巴巴跟着看向徐静书。
只是三个小孩儿有两个在气头上,个正伤心,谁也没有开口唤她。
她眼看着就要十二,个头却还不如年仅十岁赵渭,顿时自带三分气弱,笑得略僵:“路过,听到争吵……”
赵渭只看她眼,就转回头对四弟赵淙怒哼:“你再这样,早晚要变成甘陵郡王兄那样人人喊打疯子!”
说完,牵起妹妹手:“小五儿别哭,们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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