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月身孕柔姬,以及连身孕都还没有雅姬并无孩子要出席,更只剩在旁干瞪眼份。
这两人本就因沾不上边而不舒坦,加之近来含光院与承华殿接连给徐静书许多好东西,她们对徐静书也颇有微词,此刻再瞧见分给她行头,脸上就挂不住。
柔姬仗着有身孕,说话也有底气些:“表小姐毕竟是表小姐,这套首饰之贵重,都要越过小五姑娘去,怕不合适吧?”
雅姬见她打头阵,便跟着补刀:“后院人没名分上不得这种场合,咱们懂规矩。可公子、姑娘都是上宗正寺玉牒,怎还连表小姐都不如?”
俩人声音都不大,说话时也只嘀嘀咕咕冲着徐静书。可殿中本就安静,谁会听不见?
耳不闻窗外事。
可有时人不惹事,事却偏要来惹人。
八月十这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郡王府总管孙广便将涵云殿孟侧妃母女、西路各房后院人、几位公子、姑娘,连同表小姐徐静书道请去承华殿。
承华殿是长信郡王夫妇日常起居并处理事务所在,逢重大事宜才会让阖府各房齐聚于此。
“今日是为着后日要去那场婚宴,”郡王妃徐蝉端坐主位,面上淡淡有笑,“柱国鹰扬大将军贺征与国子学武科典正沐青霜正婚典仪,这是郑重场面,咱们过去添喜,行头上自不能怠慢。”
明晃晃挑拨离间。
小五姑娘赵蕊才五岁,对这些事没个概念。可她母亲琼夫人就不同,神情渐渐异样。不过琼夫人有眼色,见徐蝉面色转冷,便只委屈抿唇不吭声。
徐静书云山雾罩,甚至都不太懂这是在干嘛,莫名其妙就成满场人靶子,这让她有点慌。
“那……同小五姑娘换换?”徐静书抬眼看向主座上姑母。
徐蝉忍气,
大周立朝不足年,拢共就封两位柱国大将军,两将军府共同遥领各州军府兵权,这般实权在握,自是皇帝陛下亲信肱骨。长信郡王虽是陛下异母弟弟,却只是个不担朝职富贵闲王,台面上对这两位柱国大将军也需礼敬三分。
既是鹰扬大将军正婚典仪,长信郡王府自然重视,早早定下由郡王夫妇、侧妃孟贞以及几位小公子、小姑娘并前去。徐蝉有心想让徐静书也多接触京中场面,便将她也安排上。
众人齐齐站好,总管孙广领干侍者鱼贯而入,将参加婚宴需用首饰、佩玉逐呈交各房。
这些首饰、佩玉全是郡王府公库所藏,多为家传或御赐珍品,只有逢盛大场合,在郡王夫妇共同允准下才能取出分派,事后还得原样归还府中公库妥善珍藏。
除侧妃孟贞外,其余几位后院人是没名分,自无资格出席这等场合,这些首饰、佩玉不过是分派给她们孩子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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