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徐静书垂着脑袋回身,也不大敢看人,声音小小,“既表哥同玉山夫子议事,就不去打扰,你替……”
平胜赶忙摆摆手:“玉山公子走有盏茶功夫,此刻只大公子自己在,吩咐请表小姐过去。”
徐静书讷讷应声,端着盘子路埋头随平胜走到
掌勺大叔背着双手,故作高深地笑觑徐静书:“哪知道?这事你们得问表小姐啊!”
有时年长者拿小儿女之间事凑趣胡说,其实是无心顺口。
可有些话常常是说者乐呵呵开个玩笑转头就忘,听者脑子里却有脱缰野马撒着蹄子跑偏出十里开外。
脑中乱哄哄徐静书握着擀面杖手滑,那张薄似蝉翼、如茶钟大小成形薄皮立刻破掉。
两个小竹僮立刻忘掉调侃话题,哈哈哈嘲笑:“先时表小姐还自夸从没有失手做坏过什呢!”
娘来做试试?保管大公子看都不看眼。”
哪里是什“格外好”,他就是喜欢吃甜食!徐静书使劲和着面,两腮鼓着空气撑得圆圆,心下大声腹诽,脸上却莫名烫起来。
“口没遮拦!你让大公子怎‘看’?!”掌勺大叔笑笑,照那小竹僮后脑勺拍记。
小竹僮惊觉自己说错话,摸着后脑勺尴尬傻笑。
见他知错,掌勺大叔便没再多说,又笑呵呵转口道:“不过,表小姐在大公子这儿啊,那确实是不样。”
掌勺大叔见徐静书羞得面红耳赤,便抬脚尖朝俩小不懂事人腿上轻踹两下,笑着呵斥:“谁在厨房里还没失手过?有什好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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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初春,又赶上惊蛰天,风起时不免料峭。
徐静书从小厨房出来时打个冷噤,两颊滚滚热烫却丝毫不退。
端着那盘“芝麻糖箔脆”往小客堂方向才走出几步,就听平胜在背后唤道:“表小姐留步,大公子方才同玉山公子进书房谈话。”
反正含光院人都瞧得见,赵澈对二姑娘、小五姑娘和小六姑娘这几个妹妹虽也关爱,却绝没有像待徐静书这般细致亲近。
这两年虽因徐静书去书院,赵澈也忙,两人见面不多,可他总会算着时间叫平胜送徐静书念书需用物品过客厢去备着,每到换季时也会叮嘱去给她量身裁新衣,这些可都是徐静书独有待遇。
“说不得再过几年,咱们称表小姐,就不能再是‘表小姐’啰!”掌勺大叔意有所指地打趣着。
掌勺大叔年过四旬,从赵澈记事起就负责打理他饮食,可以说是看着赵澈长大。因为这个缘故,赵澈对他也比较敬重,是以他偶尔也会拿赵澈什琐事打趣两句,赵澈知道后也不会计较。
两个小竹僮挤眉弄眼地笑成团:“不称‘表小姐’,那要称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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