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储君名下司府院主官人选,”徐静书认真看着他,满眼写着“求知”,“主官人选安排,是否有什不成文、不言明玄机?”
按《大周律.皇律》规制,储君名下需有储庆司、储君詹事府、储政院协助储君各项事务。
“储庆司由少师、少傅、少保共担,主要负责对储君进行各方面教化,‘三少’人选该由帝、后共同决定,”徐静书道,“可听说,指派‘三少’人选圣谕上只有皇帝陛下玺印,并无皇后陛下印鉴。这不符合皇律规制,为何朝中无人异议?”
大周《皇律》沿用前朝陈例,白纸黑字写着“帝后共治”,二位陛下在国政要务上该是缺不可。但此次为储君指定“三少”人选这事关乎国本,圣谕上却没有皇后陛下印鉴,这在徐静书看来分明就是违律。
“天,你倒是个进御史台好料子呢。”
”
独自在赵澈书房内枯坐喝茶段玉山正闲得无趣,见徐静书进来,顿时眼前亮,笑着招呼道:“快来坐,这闲得,头顶都快长蘑菇!”
徐静书与他隔桌而坐。
平胜让人给徐静书上茶,又叫添些茶果点心,便退出去。
“玉山夫子,可以请教你些问题?”
段玉山拊掌大笑阵后,才娓娓道:“《皇律》上‘帝后共治’,及《圣政》上‘三等封爵及以上夫妇共掌府中事’,前言都是‘应当’二字,而非‘必须’。皇后陛下从还是‘朔南王妃’时就不喜涉足军、政事务,她自己也申明不擅此道,主动放弃共治权,只管天家家务事。再说,这几年皇后陛下玉体违和,许多重大场合都不克出席,天家家务事也委托给贵妃,哪里还顾得上国政事务?所以,圣谕上只有皇帝陛下人玺印并未违律,明白吗?”
“是刻板拘泥于律法条款,多谢玉山夫子指正,”徐静书受教地点头认错,又问,“那‘三少’有权约束、斧正储君言行,这其中包括对储君在国政上决策做出谏言吗?”
“不包括。‘三少’职
“来来来,知无不言。”段玉山知道她三月就要考官,自是很愿为她答疑解惑。
“是想问汾阳公主……啊不是,如今是储君,”徐静书急忙改口,“听说近来储君在着手建制,有些事没想明白。”
段玉山有些讶异。储君建制细节与三月考官没什关联,徐静书会去深想这些事,显然考虑是步入仕途之后事。她就这有把握定能考中?
不过他转念想,又觉自己大惊小怪。考官时无非都是书面东西居多,以徐静书那可怕记性,加上又很能触类旁通,若真去考官,就算没有名列前茅,也绝不至于落榜。
“什事不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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