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，
起去嘛。”
见徐静书面有踌躇，赵蕊也跟着挨过来，小声恳求。
到黄昏才回来也好，这样可以推迟和赵澈见面。想到这个，徐静书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
。
于是行四个活像做贼似
，各自“劫掠”点现成饼做干粮拿在手上后，就悄无声息溜出别业大门，强硬挥退尾随而出侍从，昂首阔步踏进上山道。
走出不多远，赵蕊笑嘻嘻指着道旁那小片海棠林：“表姐，你昨日就是在这里摘果子吗？”
原本徐蝉也安排侍女在她睡房外间值夜，只是她向来觉得自己不该娇贵如斯，半夜从桃花林回来后便让那侍女自去歇。
想必那侍女也没料她会起这样早，此刻还未过来照应。徐静书倒也不介意，自行梳洗换衫后就轻手轻脚往后头厨房去，打算给大家做点吃食。
哪知才到厨房门口，就遇到她以为还没起赵荞、赵渭与赵蕊。
“你们怎
……”
“嘘！”赵荞将食指竖在唇前。
沉入梦。
这次梦里，再无过往那些让她酸涩苦痛又无法对人言说画面。
是甜。像月夜桃花林间那人眼里星星样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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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势高处总是见光早，翌日辰时刚过，四下已被春日晨曦照亮。
“对，就是这里。这片林子是天生天养，没有专门小径，上去时有点费劲
你们做什？徐静书改以口形无声询问。
赵荞踮脚过来，附在她耳旁解释道：“别惊醒小六儿，带她出门实在太麻烦。原以为你要多睡会儿，
们仨还想说取干粮再去叫你起来起走。”
“去哪里？”徐静书凑过去附在她耳畔。
“先去涟沧寺转转，中午就在那里吃斋饭，过后到涟沧江边司空台，预计要黄昏之前才能回来，”赵荞道，“母妃殿下和母亲昨日已带小六儿去过涟沧寺，今日再去也没多大个意思。况且上司空台路太陡，若有她俩道，肯定是不许们去。”
年岁小孩子终归更愿意跟在大孩子后头玩。可小六儿先天不足，身子骨弱，孟贞向不放心让她离自己太远。若她醒来非要跟着兄姐们再上山，孟贞与徐蝉必定也会同去。到时乌泱泱大堆侍从跟随不说，两位母亲少不得也要对他们几个有些约束。
此行到泉山是为着松弛散心，大家都比平日在王府时懒怠些，就连向早起徐静书也不例外。
徐静书起身已是辰时初刻，只听得周围鸟语虫鸣，不闻人声。
想起昨夜种种，她双手捧住脸颊，微凉指尖却压不住那滚烫。
并不是厌恶或退却，但就是不知今日该如何面对“他”。莫名尴尬。
思及赵澈说过今日会照规矩上山来，她赧然着慌，略有点“索性跑路吧”别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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