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静书轻轻叹息，也迈步上前加入“除草大军”，并向两个发懵
表妹娓娓道来。
“前朝中后期国力衰退，外海番邦以坚船利炮犯海境，内忧外患，大厦将倾。有位很年轻铸冶署司空在这里展示
他主持铸造精锐舰载火炮，”徐静书向悬崖边沿指指，“载火炮战舰就在下头涟沧江上，而延和帝与三公九卿、朝中重臣，以及各地世家掌权人，就在这里，与那名司空大人
道，亲眼见证那舰载火炮威力。这件事，史书上称作‘涟沧江试炮’。”
彼时前朝正在“改革
这位三表弟似乎知道得太多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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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赵渭那番似是而非“友好劝诫”震惊到不知所措，上“司空台”路上徐静书都很沉默，只红着脸听赵荞、赵蕊拉着赵渭叽叽喳喳，偶尔笑几声作为响应。
涟沧江畔“司空台”算是泉山处古迹，前朝中后期时这里曾发生过件极其重要事，直接挽救当时已显颓势国运，使前朝达成最后次中兴，又延续两百多年。
因那次事件影响太重大，泉山背后这偏僻临江隅高台便有“司空台”之命，还被载入青史，成后世无数年轻人“凡上泉山必往朝圣”地方。
可明明那样才是好。”
他目光始终朝前，声音也不大，徐静书实在吃不准他这话是对谁说。也不明白他说这话用意。
他还不满十五，平日里又算得个沉稳性子，除闷头读书、偶尔玩乐之外，从不见对什
人、什事额外看重。
此刻忽然在平日交道不算多表姐面前说出这样番似乎意有所指话，实在显得没头没脑。
“啊？你说什？”徐静书疑惑试探。
前朝亡国后几十年战乱岁月中，泉山几乎被世人遗忘，只剩涟沧寺僧人们，这“司空台”就更是荒芜。
赵渭环顾四下几乎半人高杂草，稚气未褪面上浮起伤感之色，再无心与二姐、五妹谈天说地，沉默地弯下腰开始徒手除草。
赵荞与赵蕊茫然对视眼，不知所措。
“老三，你这是怎？”赵荞小心翼翼歪头觑着他背影。
“没事。”赵渭低低应声，没有回头，将才扯起株深长杂草扔到旁边。
他略略回头，满眼认真地看着徐静书：“恩师是这告诉
。”
“储君驸马？”徐静书愈发不知所云，只能尴尬笑，“他竟还教你这种事？”
真是奇怪，苏放为什要教赵渭这种事。不过赵渭就更奇怪，莫名其妙同她说这个做什？
赵渭“嗯”声，转回去专心迈步，似是自言自语：“大哥比李同熙好。”
这话落在徐静书耳畔，浑似平地惊雷，炸得她满脑子只会嗡嗡响，脸上烫得能摊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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