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起来似乎都安排好,那姑母和贞姨为何忙到都没空留心外间消息?”徐静书机灵地嗅出些别样气味来。
赵澈淡淡撇开头:“二位母亲打算再助们几个小辈步。”
徐蝉与孟贞对赵诚锐早已不抱期待,眼下是将举家今后希望全押在孩子们身上。此次便铁心要趁机将赵诚锐本人也并逼回钦州老宅去,好让信王府年轻辈在京中再无桎梏地大展拳脚。
信王府两位名正言顺女主人原本都是出色女子,只为年少时那念之差,半生尽敛锋芒在夫婿面前低眉顺目,如今为孩子们前程,终究还是对夫婿擂响战鼓。
这种事,小辈们是插不上手。
也不能说无是处。至少,在早些年赵家上辈还存在权力争斗隐忧时,他不但靠这个成功避开许多祸事,还为自己这脉稳稳争得富贵安然。
古往今来,皇家宗室在人后生存之道最是微妙。有时是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;可若长久守拙,又有可能代代走向衰败落魄。
如今天下大势底定,民生渐渐复苏,显然朝廷需得有进步顺势图强变革。而储君赵絮又恰是个有志于锐意革新、大开盛世人,局面就与前些年武德帝力求稳固权柄时完全不同。
储君想要,可绝不是信王赵诚锐、长庆公主赵宜安这般只求饱食终日以图自保家门富贵宗室同盟。
若真等到储君赵絮登上大位,于国无用者必将是最先被舍弃、摧毁,尤其宗室。
徐静书并没有追问她俩是如何对付赵诚锐,只是轻声道:“大家都在竭尽所能,这样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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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石桌下偷偷十指相扣,静谧地享受着这难得独处。
徐静书早上没吃东西,赵澈原想陪她去吃些。她却撒娇耍赖不受哄,非要留在这里听赵荞说书。
赵澈拗不过
关于这点,赵诚锐从前直没看透,而赵澈却早早就看得很明白。所以他付出很多心血去消弭自家兄弟姐妹之间冲突隐患,竭力将他们带往与上辈完全不同路上去。
“你总是看得很远,又很对,”徐静书指尖在他掌心调皮轻挠,“那如今府中作何打算?”
“二位母亲意思是,眼下先安排将琼夫人与雅姬送出京,回钦州老宅,容她二人再想想后头事。”
琼夫人毕竟生三公子赵渭与五姑娘赵蓁,这几年也安分,将两个亲生孩子与四公子赵淙并照料,没再搅什是非。看在这几位公子姑娘情面上,只要她自己别太妄想心高提出过分要求,信王府两位女主人不至于让她余生潦倒。
至于雅姬,进赵诚锐后院也有些年头,不过她直无所出,从前后院人多时她还惯喜欢煽风点火四处挑事,估计是落不着太大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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