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座属于自己小宅子”,那就意味着她已多少有所作为,有自己立身之本。那才是堂堂正正议婚底气。可现下她只是个最末等小御史,这时议婚,莫说旁人,她自己都觉这实在是攀附。
更棘手点是,若这时与赵澈议婚,她要付出代价,远不止要过自己心里这道
她伸出双臂环住他腰身,将脸藏进他衣襟里,闷声问道:“只要你成婚,他就定会让你袭爵然后回钦州去,是吗?”
赵澈淡淡“嗯”声。
“是不是很可恶?”有泪沁出徐静书眼角,慢慢沾湿他春袍衣襟,“明知道该痛快答应,这样所有问题都解决,对大家都好。”
赵澈拥进她,下巴轻轻摩挲她发顶,满眼全是痛:“唯独对你不好。”
“你容再想想。过两日再答复你,好吗?”
愿勉强她任何事。
徐静书眼眶有些发烫:“没碍多大事才怪,又不是傻。”
孟贞并不是个随时都能有勇气与赵诚锐正面相抗人。这次她好不容易走到如此决绝地步,是彻底解决赵诚锐这个隐患最好机会。若错过这次,怕就只能等到赵诚锐百年之后。
而在这漫长等待中,信王府除他之外所有人全得提心吊胆。
“眼下权柄重心逐渐转往储君手中,将来局面会与如今全然不同。
“算,别想。是错,没沉住气。这事原本不该告诉你,”赵澈轻抚她后脑勺,歉意安抚,“你就当什都不知道。再想别法子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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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“成婚”这件事,徐静书从未想过是和别人。
与赵澈成婚,她自是愿意。但不该是这个时候。
她直以来坚持得有自己小宅子再议婚嫁之事,并非莫名其妙别扭矫情。
储君要是更为清明全新局面。眼下因人情考量、血缘羁绊甚至功勋情面及前朝遗留而被折中容忍陈腐积弊,将来到储君手里,都是需要彻底清扫污垢。如今皇帝陛下会睁只眼闭只眼许多事事,到储君执政时会很容易被拖出来杀鸡儆猴。”
这个多月御史可不是白当,徐静书视野比从前开阔许多。
赵诚锐既无过往功业傍身,又没什担事才能,鬼知道他往后会不会突然作妖惹出祸,牵连全家人都是有可能。
之前与绣瑶班那个有妇之夫私通不就是?若被坐实通*罪,信王府所有人都别想抬起头来。他胡天海地从来只管自己纵心任性,根本不会考虑对孩子们前程会有多大影响。
对他这样毫无作为又通身恶习宗亲王爵,将来只要出错落到储君手中,绝对会被毫不犹豫地碾碎。如若能早些将信王府从他手中接过来,有百利而无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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